“但李纪到底年纪小,没那么多的城府算计,奈何不了许文庸。”张槐安的眼神往裴阙身上瞥,“这对你来说,倒是一件好事,只要许文庸还蹦跶着,皇上和太后才会再想到你。”
裴阙笑了下,没有接这个话。
他蛰伏一年多,摸清楚许文庸手下有多少人了,但他一直没有动手,就是想让许文庸多消磨一下云家和太后。
当初抄家的事,许文庸主谋,但云家也没少出力。
但这样的作法是大逆不道的,不好和张槐安多说。
与此同时的京都,李纪躺在床上,还是早春的季节,额顶却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一旁的小厮春来哭得眼睛都肿了,蹲在床沿,小声道,“您这又是何必呢,许家那两个子弟摆明了是要找您的麻烦,带了那么多人找上门,您大可以先跑的呀。”
李纪听春来絮絮叨叨好一会儿,腿疼没缓解,情绪更暴躁了,凶凶地道,“哭什么哭,我又不是真断了腿,我不被他们打两下,太后怎么下旨收拾他们?”
而且想要在禁卫军掌控实权,就得把原先的人给拉下几个,这样才会有空位。
打架这事,是李纪故意相让。
春来还是心疼,“当初小的就劝您别来京都,您偏偏不听。现在来是来了,还要受此磨难,倒不如咱们自个的封地,比京都要好千万倍。”
春来是李纪祖父派到李纪身边的人,打小一块儿长大,心细得像姑娘,话也多。
李纪歪头换了个方向,不去看春来,就当春来没在身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