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琼担忧地看了母亲一眼,但知道父亲是怕两个妹妹还小,就先带着妹妹们出去玩了。
府医很快就来了,他给余姚诊脉时,余姚自个儿是很轻松,因为她最近除了爱睡觉一点,其他什么事都没有。
过了会,府医给张槐安先行了礼,“恭喜张大人,恭喜张夫人,这是喜脉啊。”
一听是喜脉,余姚第一反应不是喜,而是质问道,“大夫,你不会诊错了吧,我都这个年纪了,还能有喜?”
“没有错的,老夫也确认了好一会儿,的确是喜脉。”大夫解释道,“早年间有妇人五十生子,夫人三十多岁有喜也是正常。而且夫人体格好,加上最近调理得不错,所以才有喜了。”
余姚是吃了恭叔给的药,但早就放弃过的事,她也不敢再去期待,就当让自个儿身体好一点。
张槐安也惊得张大了嘴,一时间,不知是该笑,还是先哭一会。
余姚只有三个女儿,家中没有其他妾室,夫妇二人都做好日后找赘婿的准备,谁也想不到余姚会在这会再次有喜。
安芷先拍手叫好,“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余姐姐,你不是也想再有喜么,你应该高兴啊。”
“我……我怎么感觉像是在做梦呢?”一句话还没说完,余姚的眼泪先滚了下来,转头看着张槐安,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会哭了。
张槐安反应过来后,紧紧抱住余姚,“不哭了,这是喜事。”
“我……我忍不住啊。”余姚哭着道。
这时悄悄回来的张琼,看到爹娘抱着痛苦,吓到没站住,踉跄撞到墙,“父亲母亲,是不是母亲生病了?”
“不是呢。”惠平看张槐安夫妇忙着哭,抢话道,“是高兴的,你母亲有喜了,你又要当姐姐了。”
“有喜?”张琼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喜是怎么一回事,“可……可是母亲不是……”
一时间,张琼也说不出话来了。
余姚哭了好一会儿,冷静下来后,倒是不好意思起来,狠狠地掐了张槐安一把,
张槐安不懂怎么了,但余姚有喜,他只能耐心问,“你怎么掐我呢?”
“还不是你害的,老蚌生珠,说出去要被人笑死了。”余姚不好意思地嗔道。
其余人都是头一回看余姚撒娇,识趣地把张琼带了出去,把屋子就给余姚两个。
张槐安拉住余姚的手,“有什么好笑的,咱们能生是咱们的本事,有本事让他们也生去。你平日里那么爽快的一个人,计较这个做什么,咱们好不容易又有孩子,你可要好好修养,这些日子什么宴会都别去了,在家养胎就好。”
余姚也怕出门会有意外,之前不懂有喜,她还常出门,现在想起来都后怕,“我这次一定要争气一点,好好堵住那些长舌妇的嘴。往后谁还敢给你送女人,我就上门砍了他!”
过去忍了一肚子火,但余姚又没底气去骂,只能不去听,但是这一次,她可不想再忍了。
“哎,这事说起来,还得多谢谢安芷他们。”余姚真心感谢道,“若不是他们让恭叔帮我调理身体,也不可能再次有喜。你可要记得这份恩情,别当官把脑子都当傻了。既然来了京都,有要好的朋友还是很重要的,毕竟张家又没有其他人撑着,只能靠你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