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做到王都头那样的位置，也尚未可知啊。”

王都头在一侧面不改色，眼观鼻，口观心。

还不等陈飞表示感谢，万俟漩终于开口了，只是冷冽道，“万般皆下品，修行才是头一位的。”

“你若是能达到蕴藏境界，小小一个都头，又算的了什么？”

“你若是没有那个治军的本事，极乐土下一位下品供奉的待遇，总还是少不了你的。”

宋万山微微张嘴，不再吭声。

陈飞再次拱手行礼。

“坐吧，说一说正事。”宋万山咳嗽一声，只能勉力再转开话题，开始了这一次的正题。在说这个之前，必须说一说，两人这一番的对白。

陈七月是瞧得一清二楚，她七窍玲珑心，即便双方不是一个地方的人，但这鬼蜮伎俩，话术水平，却也还是接近的。

这二人，压根不是在许诺什么，不过就是在烂施一些大饼，画一画前景罢了。

首先，宋万山为副，以万俟漩为首的这个女人，却连口都懒得开，一直是这个宋万山在说事，就足见一斑了。

一侧的王都头，地位卑微，更加只是来陪坐的。

宋万山说，许诺未来一个都头的位置也不难，这很明显是瞎说，都头是掌军的职务，就算两人再不懂也应该明白，这不是区区实力到了，就可以升迁的吧？

这你不需要经历武学的吗，不需要在基层军队，有过磨砺的吗，这不需要你对军队的掌握力，有一定的天分的吗？

可以说，这就是在信口开河，瞎许诺罢了，在场的人没一个当真。

便是那王都头，听了面无表情，也是基于这个道理。

而这一番道理，却被那万俟漩无情拆穿。

很显然，这个女人连拉拢人，场面上的体面话都懒得讲。

反倒是她那句，你若是能成为疮，在极乐土混一个下品供奉当当。这应该才是一句真话。

话回当下，堂中五人心下百转暂时不提，宋万山和万俟漩也没傻乎乎的指望自己画个饼，描绘个前景，就这么轻易的收服了这两个来路不明的人。

陈飞也不至于真就信了，这两个连自己身份都不敢交代清楚的人，许下的诺言。

“朝中数年之前，有一番公论，大约是‘九月新政’，不知道你听过没。”

宋万山说了一句，陈飞一脸的茫然，宋万山也没怎么等待，就自顾自的开始往下说了，“大约就是，皇室中大宗正赵无极，提出要收地方上，上宗们的权利，收归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