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漩和宋万山,逃出那个地方了,据查,昨天进了西南方向的一座城中。”
“已被王都头接到。”
“麾下有甲胄骑,五百制。”
遥遥万里,一座山头之上。这边是铁剑门,淡青云色之下,老树昏鸦,下有一方石盘,盘上有一案棋子,错综复杂,错落而下。
一位穿连体长衫的中年男人,袖手而坐,双腿分开角度较大,一只手握紧成拳,按在凳子上。
一只手上捏着一枚棋子,犹疑不决,并不曾落下。
背上则是背了一把长度较为夸张的剑,无剑鞘,而是用一块白色的布缠裹好。
而在他对面,一位穿着黑衣的男人,拱手而立,不敢起身。
之前说话之人,就是这个男人。
安静了大约有一炷香的功夫,男人是落了子,又落子,才抬起头来,正色去看这个人,丢下手上的棋子道,“他们速度倒是快,才消失了一天不见,就从我们的包围圈里,从侧后方迂回出来,逃进城了。”
“要不要乘胜追击,屠了那城?” 记住网址m.luoqiuzw
黑衣男人认真又小心的开口道,“区区五百甲胄骑,五等骑兵而已,以我们的实力,甚至可以不走漏一个活人。”
“只消一个晚上,就可以鸡犬不留,大事而定。”
“你是傻子吗?”
中年人眼神锐利了一下,冷冷的打断了他。
“真把我们当什么了?”
“反贼?”
中年人手指尖上一捏,棋子应声就成了粉末。
“屠掉一只五百人的甲胄骑兵,这得闹出多大的事了?九月新政的余波还没过去,这不是落人口实?”
“极乐土那些人,哼,假意上只是放个风,实际上,无非就是在看我们的态度而已。”
“正所谓温水煮青蛙,杀人而不觉。”
“他们投鼠忌器,不敢动天下这些上宗,还不敢先动我们区区一个铁剑门不成?愚蠢!”
不咸不淡的骂了几句,那手下只是满头冷汗,越发的低下头去,不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