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
李靖脸色一变,呵斥了一句,圣人教主,至高无上,岂是他等这些人能妄言。
巨灵神脸色一变,张了张嘴,终究是不敢辩驳,也对,圣人教主万劫不磨,不死不灭,尤其是他们能够妄议的。
李靖呵斥他,倒不是担心圣人教主心有所感,降下怒火,毕竟是教主级别,心胸宽广,宛如大千宇宙,又岂会与他们一般见识。
主要是如今三界之中,无论是仙门,还是佛教,大多都是圣人教主传承,哪怕是如今实力最弱的截教通天教主,却还有无当山那一脉呢,更别说树大根深的阐教、人教,以及西方教了。
李靖明着是呵斥,实则是维护,巨灵神人虽长得粗鲁,却也不是鲁钝之辈,自然不敢反驳。
虚日鼠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暗笑却并未表露出来,而是道:“大元帅,非是小神妄言,而是大千宇宙,无奇不有,那人非是天命所生,自然也非天命所有。虽不是教主,却也神鬼莫测,您若是想要找到他,恐怕不易。”
李靖点头,眉头依旧紧皱,道:“以你这般说来,想来是绝难寻找了,既是如此,你这般说又有何用?”
既然人都找不到,那这算个什么办法,李靖是聪明人,自然不会以为虚日鼠站出来说了这么半天只是为了卖弄。
虚日鼠道:“自然是有用,我当年于圣人老爷门庭之下听法之时,却偶然记得这么一句,非天命之人,却也非寻常人能得见,然他亦是寻常之人,要见也易,得见也难。”
“此言何意?”
虚日鼠道:“当时得闻此言,我亦不得其解,是以询问圣人老爷,老爷道:‘你且去三界中寻,那人笑也笑的,哭也哭的,他之生死不在天,善恶不由命。你得见他,自是知天命之下,竟有这般之人。’,我依旧不解,老爷又道:‘你若见他,需视其眸,眸生九瞳,瞳瞳生光;视其足,履尘埃污浊而不染;听其音,声声悦耳动心魂’,得老爷这般所言,却是明了。”
李靖自然知道虚日鼠的来头,其口中的圣人老爷不是旁人,乃是截教之通天教主也。
虚日鼠既然这般说了,想来是做不得假,通天教主之言语看似说的模糊,实则也指明了寻找之法。
“眸、足、声……”
李靖心里想着,不由得暗暗点头,旋即又问了一句:“道友得圣人指点,却不知可有所获?”
“并无所获,我当年也曾下界搜寻,四大部洲尽数去了,依旧毫无收获,若是不然,又岂会沦落至此?”虚日鼠苦笑道。
李靖点头,也对,若是真的让这虚日鼠找到了天命都掌控不了的人,想来封神之时也不会陷入大劫之中无法自拔了。
通天教主虽有指点之言,只是三界六道,生灵何止亿兆,若是一个个的去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李靖可不敢想在这个时候能找到那人来为自己解围,如此说来,虚日鼠说了半天,依旧尽是废话。
当然,他心里虽然这般想,却也不好直说,毕竟对方也好歹提出了一种破解之法,只是难以实施而已。
虚日鼠说完,也知道李靖为难,笑了笑依旧不以为意,退了回去,依旧与其他诸多星宿说笑着,思量着其他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