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人。
赵美真可是见过那个李家瘸子的,想起那日他耀武扬威似的坐着汽车去学校找她,便觉一阵恶心。什么他的媳妇还挺水灵的,什么女人无才便是德,什么只要你嫁进了门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听起来就叫人恨的牙根痒痒。
这一个人肚子里头有多少的墨水,性情又是如何,单听他说话也就知道了。那个瘸腿公子,不过就是个无所事事,没有真才实学的浪荡公子哥儿。她得叫他明白了,她赵美真就是不嫁进他们李家,照样也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赵美真哭的梨花带雨,锤着心口子悲天动地。
宋太太又是好生的一顿劝,心想着这丫头什么时候成了狗皮膏药了,粘人的紧,这才是请佛容易送佛难。又想想自个儿的儿子生的那一场的气,左右为难。
一叹气,得,今儿这叫赵美真回家的事还是先搁上一搁,她儿子那气归气,总不至于上吊,万一把眼前这个逼迫的急了,真干出那等子事情,别说她没法和自个儿的哥哥交代了,就是这赵宋两家也势必要翻脸的。
宋潮起这儿在外头忙活了一圈,才回家,新近发展成半个自己人,搁在家里望风的义五,便风风火火地来跟他汇报。
“少爷,表小姐那儿还没走呢!”
累了一大天的宋潮起心里的烦躁无以言表,心道着他亲娘也就是在他们兄妹面前厉害点儿,踫上了旁的人,那泼辣的厉害劲儿就化作了绕指柔。
看来还得他自个儿出马。
宋潮起叫义三赏给义五两个银元,义五死活不接,振振有辞。
“少爷,我给少爷办事那是天经地义,断没有办了事还要银元的道理。”
义三笑道︰“得了,知道你忠心,这就是犒赏你的忠心。”
义五见宋潮起并没有其他的表示,也就收下了。
要知道少爷瞧起来就像个明白人,明白人知道只有傻瓜才不爱银元,他再推迟,这戏就假了。想要紧跟少爷,一跃成为宋家的大红人,他要做的远远不光如此。
他想了一想,又道︰“姿小姐那儿,今天就进了两顿饭。”
果然,他瞧见少爷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又仔细想了想,接着道︰“没进的那一顿是午饭,姿小姐好像不太喜欢吃螃蟹。今天海老三钓上来一只八斤的大母蟹,厨房的雪俏嫂子就让做了,满满一座的蟹宴,姿小姐愣是没动一口。”
言尽于此,义五该说的都说了,便下去了。临走的时候,他都没能瞧见义三那变成了猪肝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