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满顾着历时和历洪,心里头还在琢磨着其他的事情。不是她非得去想,而是不想不行。
以前,她还会觉得侥幸,毕竟该死的陆秀芝她没死不是嘛!可现在宋老爷和宋太太却没能争的过上一世的命运。那她自己呢?
田满不想死,活的好好的任谁都不想死。可是人能争的过天吗?
她陷入了恐惧,无尽的恐惧。
三天后,刚刚入土的宋老爷又被请了出来,和宋老太太并棺,再次入土。
死了的人连梦都不会再做,活着的人仍旧活在自己和他人编织出来的虚幻中。
海东的规矩,人死有头七和五七是必须得大势操办的,宋潮起和田满一时半会回不了澳门,也就安安心心地住了下来。
海东除了码头现在还是宋家的,就再无其他产业,宋潮起也因此得福,闲暇了很多,索性整日陪着历时和历洪,灌输更多不适合他们年纪学习的东西。
一向反对的田满,突然就噤声不再反驳,她觉得只有她的孩子更加的强大了,她才能真正的走的安心。
走去哪儿?谁知道呢!世事无常。
宋潮起和田满也多了很多黏在一起的时间,约好了似的,田满不再动不动赌气,宋潮起也不会耍无赖当个性,两个人仿佛一夜之间想明白了很多的东西,一下子就真正的长大了,虽然他们一直觉得他们的年纪本来就很大。
晚上睡觉的时候,很少会主动抱住宋潮起的田满,越发的主动了,会贴着他,抱着他,黏着他睡。
一向是色、鬼的宋潮起,成了柳下惠,好多的时候,真的只是抱着拥着睡觉而已。
很快,宋老爷和宋老太太的头七相继而过。这晚,田满做了一个梦,梦见上一世带着养女历儿游上海城隍庙的场景,那时候她刚刚把历儿养在身边,这个自小长在孤儿院的孩子,胆小又懦弱,倒像是跟她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就是骨子里还带着的倔强也是一模一样的,始终不肯叫她“娘”,就是那次游完了城隍庙,才小心翼翼地在她耳边轻声叫了“娘”。
田满睡醒的时候,发了好一阵症,才在历时和历洪的催促下,收拾好了自己带他们出门买衣服。
男孩子总是长的特别的快,才短短一月的时间,从澳门带回来的衣服,已经小了一截。
宋潮起开车带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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