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的三天里,虽然也因为半夜开工而被城管来询问过情况,表示按照城市管理办法,晚上是不允许从事装修工作的。但是程煜一个电话打给了老卞,虽说老卞
干的一直都是刑警,但公安部门谁现在还不给他这个省厅实权大处长的面子?很快就帮他把招呼打到了城管那边。
为此,老卞很是埋怨了几句。
“程少啊,您说你折腾啥呢,又不是差那俩钱付不起租金,何必让装修工人加班加点呢,那也不安全是不是?”
程煜应付过去,承诺请老卞喝酒,但说让老卞来桃花源,老卞吓得直接挂掉了电话,心说你可别腐蚀我们党的干部。
三天之后,装修公司如约交付,程煜看着焕然一新的仓库,由衷的感慨,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汤承志那边也把院子的转让手续全部办理完毕,程煜接到电话,表示自己在仓库这边,汤承志听完立刻表示他马上就亲自把不动产证给程煜送过来。
到了仓库门口,汤承志觉得这里跟以前也没什么区别,原本还想着程煜是不是该张罗装修事宜了,可没想到还没动手。
但等他进了院子,下车走进建筑物的时候,他惊呆了,这才短短三天而已,这仓库是已经装修完毕了?
看到汤承志目瞪口呆的模样,程煜哈哈大笑,说:“怎么样,是不是有种简约美?”
汤承志点点头,心说你程大少这么装修,那真的就是叫做简约美,这要是换成其他人开的工作室这么装修,那就是穷逼为了省钱。
“程少果然是个实用主义者。”虽然内心有吐槽,但这句话也算是由衷之言。“我这个人不喜欢复杂,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都喜欢直接些简单些。”这也算是提醒汤承志了,如果以后大家还要打交道,就请你别跟我玩社会上那一套,
只是汤承志能不能听懂,又或者能听懂多少,那就看他自己了。
汤承志把一个文件袋递给程煜,说:“程少,这是不动产证,填的是您岳父杜长风杜总的名字。”
程煜点点头,说:“行啊,麻烦你了。”
“麻烦倒是不麻烦,只是出了点小岔子。我之前不是说最多两天搞定的么,没想到最终花了三天时间。”
程煜问:“出了什么岔子?谁给你使绊子了?”“倒也不是使绊子,而是个最近几年新调到这个部门的,不了解这套房子背后的情况,我去找他要批示,说要把房子卖出去的时候,在他手里耽误了些时间。还是另外有人看到买卖合同上买方是您的名字,并且过户后的户主名是杜长风,过问了这件事,这才赶紧叫人把事情给办了。我之前催了两次,那边都说还在等
领导批示。其实,只要他把东西递上去,他的领导就不可能不批,他这就是故意的,可能觉得成交额那么高,这里边会有些什么油水吧。”程煜听完就明白了,汤承志这是把他刚才那句直接简单彻底听明白了。把这事儿说的这么透呢,肯定不是汤承志自己想怎么样那个吃拿卡要的家伙,而是表示这事儿有所延误问题不是出在他身上,而且那个人的领导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今后那个人肯定不敢在这套房子的问题上再生什么幺蛾子了。因为汤承志很清楚
,程煜帮杜长风买这个院子,大概率是要推倒重建,到时候要是遇到个没眼力价的,保不齐又要玩儿吃拿卡要那一套。至于汤承志说是什么另外有人看到买卖合同,且不说那人是谁,既然能指使这个人把事情赶紧办了,自然就只能是他的领导。光是那个另外的人又是怎么看
到买卖合同的呢?那肯定是汤承志利用了其他关系疏通到那个人手里的。所以,汤承志这是在告诉程煜,他在这件事里出了力,同时可能也得罪了人。
当然程煜也相信汤承志没什么邀功的意思,只不过是希望程煜记下这小小的情分,否则他就该说的更明白一些。
于是乎程煜对汤承志点点头,说:“那就谢谢了,这件事看来汤先生还真是出了不少力呢。”汤承志笑了,他说:“比起程少一次性付款的慷慨,我这点力气就真的不算力气了。另外有件事要跟程少您说明一下,我本意呢,是想给那位邓伯拿五十万的中介费。虽说您这边他只是给介绍了一下,完后中间所有手续都是我自己办的,但是,我也真的很感激那位老先生,他真是替我找了个好买家,并且程少那笔钱不能说是解了我们家燃眉之急,但也绝对是助益颇大。可邓伯怎么都不肯收下,最终推来推去,他只收了十万。我跟您说这个,也没别的意思,我是想请程少您
做个证吧,如果将来邓伯在经济上有需求,或者需要什么帮助,只要在这四十万的范畴之内,找到我,我绝不会撒手不管。”
程煜点点头,这件事汤承志处理的也算比较得体。他非常清楚,这笔钱是一定送不出去的,而送这笔钱,虽说他肯定是有感激之情在里边,但更多的还是希望给程煜留下个好印象。可邓伯不收,他又必须让
程煜知道这件事,于是就做出这样一个不超过四十万的保证。
“这事儿你跟邓伯说清楚就行。不过,邓伯不要这笔钱,你就没试过私下给他儿子?”汤承志苦笑着摇摇头,说:“说实话,我一开始对邓伯那个儿子印象不佳,总觉得他为人有些惫懒,又比较看重眼前苟且。我也是想,邓伯不要这笔钱,给他儿子,或许收下了,我也就省下一桩心事。可是,我后来单独去找了邓亮,打算把剩下那四十万给他的时候,他却也给我拒绝了。他跟我说,虽然他们家肯定没有我这么有钱,但如果这笔钱他父亲收了,他就敢花,但既然他父亲不肯收,他也是决计不会要的。我临走的时候,邓亮还说了一句,其实他也不明白他父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