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我求求你、求求你!带走他,他会死的,跟着我会死无全尸的!!他是你们的爹啊......他是你们的爹——啊——!!”
然后歌姬泷儿猛然撞上楼梯,当场暴毙,金红银白,糊了一地。
金的是华服,红的是鲜血,银的是雪花,白的是死人毫无温度的尸体。
那个极冷的雪夜,不仅让少年皇子方墨飞重新做出抉择,也永远改变了燕周的命运。
燕周对着镜子绽出苍白笑容,轻轻吻了芙儿的脸蛋:“好了,我们走吧。”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样的燕周,芙儿觉得他一点都不高兴,内心有说不出的痛苦,她忽然扯着燕周的衣角:“燕哥哥。”
“怎么?”
回应他的是个香香的吻,小嘴儿怯怯亲在他的唇上,男人眸色深沉,扣过她的腰肢狠狠碾进怀里,把她亲到呼吸不畅才肯罢休。
“你这样子会让我很难放手,芙儿。”燕周苦笑着,“......不说这个,我们先去找秦霁,马上出发。”
两人在屋里说话,没发觉向冬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默默离去的身影。
出发前,芙儿整顿完毕,自一路小跑去寻茅厕。
宝灯寨很大,本就是建在崇山峻岭上,七拐八拐不知走到何处,面前一片竹林,葱绿浓郁。
芙儿环顾一圈,并没有发现茅厕,大腿根蹭蹭,越发急了。
“呜呜在哪里.....”
不知不觉跑到竹林深处,翠杆如云,秋风幽飒,卷起一地的黄青竹叶哗哗作响,无端教人心里发毛。
芙儿停下脚步,娇喘吁吁。
不远处,有个白衣似雪的男人,正躺在一根竹子上小憩。竹身被压弯,睡着一个成年男子却不曾断裂,反而载着他随风飘荡,简直匪夷所思。
芙儿缓缓走近,这身白衣在燕周身上就是风流萧然,而在这个陌生男子身上,则说不出的冷情,多几分仙人般无欲无求的韵味。
感觉到有人走近,他睁眼,却不动一下。
“这位....”想起燕周的教导,芙儿小声问,“公子,请问这附近可有解手的地方?”
他不说话。
芙儿又问了一遍,才冷冷接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芙儿睁大眼睛,可见他是知道的,只是故意不说。
涨红了小脸,嗫嚅:“因为我、我想尿尿。”
这话换作平常女子说,往好听里讲是大大咧咧,难听里讲是粗鄙。
可放在这貌美清纯的少女身上,反而有种淡淡的娇憨,方墨飞侧头看了两眼,身着嫩绿纱裙儿,雪玉肌肤,乌溜儿的眼珠,脑子里冒出一个词:翡翠白菜。
他闭上眼睛,指了个方向:“那边。”
声音就像磨圆的珠玉,清冷低沉,可以说,是芙儿进寨以来听过最好听的声音了,就连嗓音条件得天独厚的向冬,都没这个男人声音动听。
芙儿匆匆寻了茅厕解决,再走回头路时,陌生男人已经消失不见,只有那根竹子还异常地弯着腰,一颤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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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炀山线开启!抱歉晚更,今天网络波动,好不容易才打开网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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