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吼道:“各班注意队形,跟上。”
队列中的钟跃民大口的喘着粗气,挣扎着向前跑着,张海洋上气不接下气的掉队了,叶晨回过了头,拿过了张海洋和钟跃民的枪背在了身上,继续向前跑去,另外两个老兵一左一右的架住了张海洋和钟跃民向前跑去。
完成了例行科目的吴满囤正在连队的水房里洗衣服,钟跃民和张海洋端着脸盆进来,假惺惺的要洗衣服,张海洋还像真实儿似的请吴满囤帮他挽袖子,吴满囤二话没说就将他们脸盆里的脏衣服抢过来扔进了自己的脸盆,钟跃民和张海洋还假意的推让着,满囤将他们推出了水房。
钟跃民和张海洋认为自己该客气也客气过了,似乎已经尽到了责任,于是心安理得的冲进篮球场,和一群战士打起了篮球。
他们刚出了水房的时候,没看到有一双眼睛在冷冷的看着他们……
打完了篮球回到了宿舍的张海洋和钟跃民回到了宿舍,看到了他们的床前各泡了一盆衣服,钟跃民的被罩也泡在里面,只剩下一个棉花套子孤单单的放在钟跃民的床头。
钟跃民看着吴满囤疑惑的问道:
“满囤啊,停水了吗?咋没给我们洗出来啊。”
这时叶晨正好从门外走进来,只听他说道:
“本来以为你们人就挺脏的了,没想到你们的心更脏,跟自己的战友还在玩道德绑架,怎么,满囤是你们爹啊,还是你们妈,还得给你们洗衣服,要不要点脸了,在家对你们爹妈敢这样,大嘴巴子都得抽在你们脸上。”
“不是懒吗,那就放着吧,左右你们本身就挺脏的了,还有啥需要遮掩的吗?呆会听说凌晨还有武装越野,你们正好套上。”叶晨鄙视的看着眼前的这两个货。
张海洋和钟跃民都欲哭无泪了,这都晚上七点了,太阳都落山了,哪怕是洗了都不带干的,这狗日的要不要这么坑人,钟跃民看了看自己的床头,好嘛,晚上只能盖着棉花套子睡觉了。
当大家晚上都在休息的时候,水房传来了咔吃咔吃的搓洗衣服的声音,这尼玛不洗不行啊,眼瞅着就要光着了,微风从水房的窗户吹进来,这俩货穿着背心和大裤衩子在那里洗着衣服,简直不要太酸爽。
不是他们不想反抗,实在是做不到,打又打不过,挖坑,呵,别闹了,这家伙比他们还门儿清,张海洋和钟跃民的脸上写满了苦涩。
当熄灯号响起的时候,这二位爷才洗完了自己的衣服和被套,二人合力将衣服拧的干干的,然后在水房一人扯住了一角抖了起来,希望能抖净衣服上的水分,还有几个小时就要爬起来武装越野了,凌晨正是气温最低的时候,穿着湿衣服,想想都难受。
等到这二位爷折腾完了,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在屋里扯了一根绳子拴在了床头,把衣服晾在了上面,然后才搓了搓手,进入了棉花套子的怀抱,一把辛酸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