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真够孙子的,请人家吃鸡,透着一股假劲儿,人家要是实心眼儿真不走了,你丫准急了。”
张海洋笑道:
“这倒是真的,我怎么觉着你留在这儿都多余,你是不是也去炊事班帮帮厨。”
“去你大爷的,想什么呢!”钟跃民回骂道。
二人迫不及待的剥掉泥巴,撕下了鸡大腿,蘸着调料狼吞虎咽了起来。
就在这时,只听风声袭来,“啪”的一声,一记鞭腿在钟跃民和张海洋脸上抽过,钟跃民和张海洋感觉好像被火车撞了一下似的,嘴里的鸡肉都喷了出来。
钟跃民和张海洋晃了晃脑袋,仔细的分辨着来人是谁,眼睛都有点花了,等到看清是叶晨后,两个人彻底的怒了。
钟跃民和张海洋抡起了拳头就冲了上来,叶晨这次可没有留手,直接就三下五除二的用擒拿,把二人扭住,使劲往上楔了楔,疼的二人龇牙咧嘴。
叶晨扭着二人就直奔了军保卫处,保卫处的干事当时都惊了,急忙问道:
“这是怎么了?”
“我手下的两个兵,把政治处于副主任的爱人养的鸡给偷了,二人在营房后面烤着吃的时候被我抓了个正着,人赃俱获。”叶晨回道。
“先关禁闭吧,等候处理。”保卫干事说道。
“可以,这次的事情是我驭下不严造成的,我有直接的责任,我和他们一起去关禁闭。”叶晨回道。
保卫科长点了点头,让手下的人带着他们去了禁闭室。
到了禁闭室以后,叶晨对钟跃民和张海洋先进行了搜身,然后把自己兜里的东西也一并掏出,交给了带他来的人暂为保管。
钟跃民进了小黑屋,揉了揉酸涩的胳膊,然后刚想直起身来,却发现根本站不直,寻思着躺一会,呵呵,想啥美事呢,前后左右一米见方的地儿,在这密闭的空间里躺都躺不直。
张海洋这边也是一样,二人此刻的心中都是充满了郁闷,自从遇到了这个煞星,他和钟跃民就没顺过,每天都被他折磨的不要不要的,要说跟他犯浑吧,打还打不过,玩儿嘴口犯儿,也不是个,这家伙的嘴毒到了堪比鹤顶红。
至于叶晨,则是相当的无所谓,他盘坐在小黑屋内,开始了自己的自娱自乐,他拥有图片式记忆,曾经看过的电影,书籍,每一帧图片都在他的脑中存储着,只需要调出来就好。
在这漆黑的环境中,看电影是件不错的享受,他调出了一部看过很久的电影,《肖申克的救赎》,此情此景,分外的契合。叶晨美滋滋的看了起来。
至于钟跃民,还有张海洋,此刻却是感觉要发疯,这叫什么事儿,偷了个鸡,被送到了这里。
就好像小兵张嘎里胖翻译官的经典台词,老子去城里吃馆子都不要钱,何况是吃你两个烂西瓜。他俩心里的潜台词是:老子去老莫都是别人请客,吃你只鸡咋就这么多毛病。
七天的禁闭期一过,叶晨还好点,顶多是脸色蜡黄,至于张海洋和钟跃民,则是眼窝深陷,嘴唇干裂,都有了轻微的脱水状态,是扶着墙慢慢的走出来的,站都快站不稳了。
每天上午一个窝头,下午一碗糊糊粥就给打发了,至于上厕所?呵呵,旁边有个痰盂,在里面解决,早上有人统一来收。在这密闭的空间里,来上一泼热气腾腾的翔在你身边飘着味道,简直不要太销魂了。
周小白早就听到了消息,知道叶晨陪着手下的两个兵关了禁闭,今天是出来的日子,早早的在保卫科外面等候,等到见了叶晨的一霎那,心疼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