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就是屋顶要高,大梁和檩条都得是风干了好几年的好松木,块头也得足实,能用一尺二的就绝不用一尺的。顶棚不用纸的,也不用竹帘、苇席,而是用厚木板做成天花板,上面还可以当个储物的阁楼用,既保暖隔热,又充分利用了空间。
再有就是上下水和供暖问题了,土暖气肯定还是要安装的,现在还没地方弄空调去,而且在北方的冬天,本来就很干燥,再用空调取暖,很不舒服。
另外卫生间也得要,大冬天的去院子里上厕所,尤其是半夜,那得多大勇气才能跑出去,在房间里放个尿盆也麻烦,还得倒、洗、刷什么的。此外就是双层玻璃的窗户啊,不用再贴窗户纸,但是那个方格子的造型还是得要的。
最后就是院墙和院门了,既然房子高了,那院墙也的相应增高,院门也得拆了重新弄,从门洞到大门都换。不过这里就要有点讲究了,首先就是门当户对的问题,既然叶晨打算弄一个标准的四合院出来,最好就里外都标准。
什么叫门当户对呢?这是旧时候用来区分人的阶级身份用的一种装饰品,一看到这两样东西,你都不用进院子,大概就清楚院子里住的是什么人家了,因为只有官员家的门才有这种形制。
门当和户对应该是两个词,门当就是门旁边的那两个石头墩子,有的是鼓形,有的是方形。这个是用来表明院子主人身份的,如果门当上带着一对小狮子,那这家就是武将,如果没有狮子,那基本就是文官。
既然门当在院门的下面,那户对就在院门的上面,一般都是在门楣上,有几个大腿粗细的短柱子探出来。柱子有圆的、八角的,有的画着花鸟鱼虫,有的就是素面。
这个柱子的数量必须是双数,最少两个,最多是八个,这和院主人的官级高低相吻合,级别越高数量越多。唯一的例外就是皇上,他们家、也就是皇宫的户对是九个,以表示他与众不同的尊贵。
叶晨和娄晓娥请来的装修师傅开始了各种交待,一切都没什么大的问题,后来装修师傅对工期提出了一些异议:
“你说的这个工期,如果没地下室的话,五六月份也就晾干了,可是要挖地下室的话,遇到上下水的管线,我们还得改道,这个工期恐怕要悬。”
“那就多加点人手,工钱我出,拉点晚也成。”叶晨宁肯多花钱也要保证工期,因为京城的天气一到6月份就进入雨季了,这时候之前如果新房子没晾干,那一直到9月份之前就干不了了。
“拉晚我们到没问题,就是您院里这两户邻居,怕要打扰到人家吧……”队长是娄晓娥找来的,肯定有点交情,所以尽量也替叶晨家考虑,而且这家这个能做主的主人也大方,他必然是向着这边的。
“没事儿,剩下的这几户都不是啥好鸟,得罪也就得罪了,我也不能让他们住舒服了喽。您尽管加班,但是别弄出太大动静来,吵到院子外边的街坊就不合适了,我的意思您明白吧?”叶晨吩咐道。
“这个合适嘛?万一要是街道和居委会来人,咱们还得停工。”建筑队的队长明白叶晨要搞什么花样,他也不怕搞这种花样,建筑队里最不缺的就是壮小伙,要论打架,普通居民谁是他们的对手?
但是如果惊动了基层部门,一般处理起来还是偏向于居民的,毕竟建筑队是外人。
“老王,这个不用担心了,我都处理好了,只要你们这里骂不还口,别打起来,街道和派出所都不会出面的,居委会来了你就找个女工和她们瞎扯吧,我也不白让你操心,明天你带着你的那几个兄弟,咱们全聚德了。”叶晨继续说道。
装修开始了,好家伙,那叫一个乌烟瘴气,每天院子里都是一层灰。
傻柱他们几家住的地方,都被叶晨找人砌了一道山墙,他们连大门都出不去了,叶晨在旁边给他们挖了个小门儿,左右前面都是他的房子,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谁来都不好使。
这几户恨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这个缺德带冒烟的东西,这尼玛能叫门吗?跟狗洞有啥区别。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这只是噩梦的开始,叶晨的坏招都在后面呢。
等到叶晨的房子拆倒又重新盖起来的时候,后面的这几户才真的傻了眼,院儿里一点阳光都照不进来了,因为叶晨的房子比他们的高了不是一星半点,那简直就是别墅和茅房的差距。
阎埠贵头疼的直嗦嘞牙花子,这尼玛可咋整,晾个衣服都是潮的,其他的几户也很傻眼,去跟他犯浑吧,这小子简直就是他们的噩梦,大大小小都在他手底下吃过亏;找居委会出面吧,人家压根就没啥违规的,该申请的都申请了。
然而后面的日子才真的让他们欲哭无泪,因为雨季来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院子里成了鱼塘了,叶晨这个王八蛋,哪怕是给他们开了个小门,那门槛比地面都高出了半米,因为院儿中间本身就是个大挖兜,这下好了,这些人每天出来进去,都得穿着水靴子才能完成,时不时还能看见只耗子在池塘里来上一段自由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