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后来被法庭从重判处十二年徒刑,服刑时病死在监狱中。至于文三儿和‘燕子李三’曾拜过把子的说法,我看是不足信,因为文三儿酒后往往不知道自己是谁,我记得他上次还说过曾和中山先生结拜过,当然了,那次也是酒后……”众人大笑起来。
叶晨冷冷一笑,端起酒杯抿了口酒,然后说道:
“以前总是听人说什么文人相轻,我没读过书,不大理解,今天看了你这德性,我算是知道咋回事儿了,老陆啊,你跟我三哥怎么也算是同门,虽说你这货辈分低了点儿,可也没有你这么编排长辈的啊,这可是不忠不孝啊!”
陆中庸听的是一头雾水,自己什么时候和燕子李三成了同门了,这个酒腻子不是胡说八道吗?让外人听了还以为自己是贼呢,莫的辱没了自己的名声。老陆手微微颤抖的指着叶晨说道:
“文三儿,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我怎么就和李三成了同门了,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了,我,我就骂你,别以为我们文人就不会骂娘,你母亲的!”
叶晨冷冷一笑,然后说道:
“我还真不是信口开合,今天我就跟你说道说道,我三哥人称燕子李三,都知道他是个飞贼,是飞字科的,你呢,你可以四处打听打听,谁不知道你是什么揍性,摸寡妇门刨绝户坟的穷酸,背地里哪个不骂你一声孙贼,同样为贼,你是孙字科的,说你是我三哥晚辈,还说错了吗?孙贼!”骂起这个汉奸,叶晨是一点压力都没有,因为这是给钱骂人,不骂白不骂。
“哈哈哈哈!!!”周围坐着喝酒的酒客都被叶晨给逗的前仰后合的,看着气的直哆嗦的陆中庸,笑意更甚。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陆中庸气的直哆嗦,看到笑着看他的众人心里的火更甚,他没想到自己一个文人竟然会被一个拉车的给骂成了孙贼。
叶晨骂完了他,就没再搭理他,心说别急,等会儿再跟你算账,正主儿还没来呢!接着跟二顺子吹了起来,二顺子也是个有眼色的人,知道文三儿喝多了啥德性,寻思着化解尴尬,开口打茬说道:
“文哥,文哥,咱说咱的,上次你说在通州揍了一个少林寺的和尚,刚说了个开头,我还等着听下文呢。”
“我说过吗?我……他妈的……怎么想不起来了?文爷这辈子揍过的人多了,还能都记着?有那么几次还有点儿印象……就说那次吧,有位爷找我,说是八卦掌的掌门人,这位爷一把拽住我就不让走哇,想和文爷我过过招儿,嘴上也挺客气,说是以拳会友。
文爷我说,我服了成不成?不成,人家死气白赖要过招儿,没法子,咱只好陪人家玩玩,说好了是点到为止,可这位爷有点儿气盛,见咱让了他两招儿没还手,就来真的啦,一个刀掌朝我喉头切过来,当时文爷就有点儿烦了,这也忒不懂事儿了,咱让他两招儿是给他八卦门儿里留点儿面子,这小子怎么不知好歹?
我心说得让他长点儿记性,年轻轻的,你得知道马王爷是几只眼。文爷我身子一闪,反手一个‘穿云掌’拍在他胸口上,顶多用了三成力,你猜怎么着,这小子就像个风筝飘出去一丈多远,嘣!跟张年画儿似的贴墙上了……要不是咱扶了他一把,这小子非把门牙磕下来不可。”叶晨眼睛时不时的瞄着花猫和肖建彪,心说你们今天没动静最好,敢眦毛扎刺,我就让你们好好舒服舒服。
二顺子吹捧道:“文哥,我早瞧出来了,您是有本事的人,平常轻易不露真相,不是我夸您,您呀,可真不是凡人。”
叶晨摆摆手,显得很谦虚:“也不能这么说,文爷我也不是神仙,也是凡胎肉身,吃多了撑着也打嗝儿,睡着了也一样放屁咬牙吧唧嘴,要说和凡人有什么不同,也就是走南闯北见识多点儿,练功夫的年头儿早了点儿……
唉,八卦门里早先还出了几个人物,第一代掌门人董海川先生还是有些功夫的,后来就不行啦,这些年可是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喽。就说和我过招儿的这位爷吧,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也当了掌门人,文爷打了他都丢面子,让江湖上的朋友说我欺负人,二顺子,咱们可是哪儿说哪儿了,这事儿可不能传出去,文爷丢不起那人。”
二顺子把头点得像是鸡叨米:“文哥,您放心,哪儿说哪儿了,哪儿说哪儿了……”
叶晨说着的时候,肖建彪和花猫的眼神就没离开过他,直到他这边告一段落,肖建彪起身来到了他的跟前,开口问道:
“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啊?”
叶晨抬眼瞟了瞟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后说道:
“姓文,单名一个爷字。你就叫我文爷吧!”
肖建彪微微一笑:“噢,文爷,这名儿起得好啊,失敬,失敬,在下肖建彪,江湖上的朋友送我爷’,不好意思,在下想和文爷认识一下,不知文爷能否赏我个面子?”
“哟,还‘南城彪爷’?没听说过,怎么着哥们儿,有话说有屁放。”叶晨都没抬眼看他。
肖建彪身边的花猫一听脸就变了颜色,他正要发作,被肖建彪轻轻按住,朝他使了个眼色。肖建彪的涵养似乎不错,他笑眯眯说:
“在下有一事不明,想向文爷讨教,刚才文爷好像是提到八卦门儿里的事,兄弟我耳背,没听清楚,文爷能否再和我说说?”
叶晨没当回事儿的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儿,不过是教了那掌门的几手活儿,怎么啦?”
“是这么回事,我今天到这边来看个朋友,不巧朋友不在家,我本想坐这儿等一会儿,碰巧听见文爷正说八卦门儿里的事,我若是没听见也罢啦,可既然听见了我就不能走了,说出来让您笑话,在下也是八卦掌弟子,也学了几手三脚猫的功夫,不好意思,那位掌门人还是我师兄,既然文爷教了我师兄几手绝活儿,今儿也该让我见识见识,这样吧,先让我这小兄弟和文爷讨教几招儿。”肖建彪回头喊道:“花猫儿,跟文爷好好学几手。”
叶晨似笑非笑的站起身来,看到花猫摆了个起手式,立了个门户,叶晨也没客气,直接就跟他过起了招。
肖建彪本来只当是找个乐子,寻思着跟这个胡吹大气的二杆子寻个开心,教训一顿就完了,等看到二人过起了手,才知道坏了菜,花猫不是这家伙的对手。
陆中庸在刚才肖建彪报出名号的时候,就知道文三儿惹了大祸了,要挨揍,他也就没走,寻思着留下看看热闹,结果两人打起来后,他看到文三儿和那个大汉打得十分焦灼,心里也是一阵纳闷儿,心说这破拉车的还有这本事?
正发愣的当口,只见叶晨一个白猿献桃,直接推在了花猫的下巴上,“蓬”的一下,花猫一米八的大个直接飞了出去,朝着陆中庸就飞了过来。陆中庸都没反应过来,就被花猫给砸在了身上,只听“嘎巴”一声,陆中庸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被撞折了,气都倒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