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么她师父是个修士了,那她为何没有修为,还是个凡人?为何恰好在那时出现在山谷中,你不觉奇怪吗?”清远真人若有所思,开口问道。
“师父,她只是个五灵根。估计她的师父,是因为知道她的灵根太差,即便是修行了也筑不了基,比凡人也多活不了几年。所以,就只教了她一些俗世中的武功。至于,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据她说是被人追债,黑灯瞎火的迷了路,连夜跑到那里的。
弟子见她一说灵石,就双眼发亮的样子,应该不会有假。”
“这倒是个有意思的,罢了,你就当多养一个闲人了。她好歹也救了你一命,把这个因果还上吧。”
“嗯,好的,师父,弟子这次受伤颇重,还要继续疗伤,需要闭关一段时间。”
“嗯,去罢,能得到这个确切的消息,就算事情办完了。办得不错,这个给你了。”说罢清远真人,扔给了云飞扬一个储物袋。
云飞扬一回到洞府,就见楚璃在那里等着他。“云师兄,谢谢你啊!俺想这一段时间就不出门了,俺想早点引气入体。不要去找俺,到时俺会自己出来的。就是能不能多给俺一些辟谷丹。”
云飞扬一听,有些好笑,巴巴的等在这里,就是为了找他要辟谷丹。递给了她一大瓶的辟谷丹,足足有五十颗。
回到了小楼里,楚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东奔西跑了,终于可以安定下来了。
她用玉牌开启了小楼禁制,然后进入了离天界中,好好的睡了一觉。紧接着就是长达一年的修练。
体质的改善,灵根修复,再加上心境上去了一层枷锁,楚璃的修为,可以说是用一日千里来形容,都不为过。
一年的时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楚璃出关时,修为在练气一层。这个结果对云飞扬而言,最正常不过了。
楚璃就想着去门派的藏书楼去看看,她找到了云飞扬,向他索要了藏书楼的玉牌,让他把自己送过去。
她用人用得理直气壮,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一个练气一层的小弟子,使唤一个筑基修士为自己服务,有什么不妥。
楚璃认为自己是货真价实的债主,对于欠债的人不需要客气,颇有一股扬眉吐气的感觉。
几人从藏书楼门前的广场上,降了下来。来往的修士,齐齐向他们看来,估计云飞扬在远山派挺有名的。瞧这些人的目光落在云飞扬身上时,与她当初在无极宗,门下弟子瞧她时的目光差不多。
楚璃一点小人物的自觉性都没有,快步走向了藏书楼。即将进去时,还扭过头来,对着正在接受目光洗礼的云飞扬,毫不客气的命令道:“下午记得来接俺,回去吧!”
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楚璃顶着众人谴责的小眼神,脊梁挺着笔直,优雅的走进了藏书楼。
云飞扬的身后,缓缓地走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雕刻般的脸,五官分明,俊美异常,上挑的眼角,显出了三分的不羁。
此人走到与云飞扬并排的位置上,一脸兴味的打量着楚璃的背影,用手摸着下巴,向着他一挑眉毛:“喂,这就是你前些时日带回来的黑丫头?为什么我会觉得她有一种风华绝代的气质,难道是看惯了美人,突然给改了习惯了?”
“是啊,美人勾搭的太多了,眼花了。”云飞扬打趣道。
“哦,不行,得回去找老头子,要点东西洗洗眼睛。”
“想讹你家老头的东西,就不要找这个理由了。”
“哎,下午我和你一起来接这个黑丫头,嗯?”说罢,朝云飞扬挤了挤眼。
楚璃从藏书楼出来时,云飞扬还没有来接她。于是,就走到附近的一处偏僻山峰上。
此刻,正是满天夕阳,其红如血,远方的天际处,堆砌着鱼鳞状般层层叠叠的火烧云,看起来甚为的华美辉煌。
天地衔落日,旷野尽霞晖,隐在云层中的如血的残阳,正缓缓地向下坠去,像是拼命要把这最后一刻的炫丽留下来。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吗?”
楚璃喃喃自语,心中如有所悟,日升日落,何尝不是一种不可避免的天道轮回。早起,红日以全新的姿态出现。正午,日上中天,耀眼不可逼视,再到夕阳落下时,最后的余晖。仿佛修士一生的终结,或许是残阳余晖的黄昏,又何尝不是明天黎明曙光的将启。
此时的楚璃灵台清明,心中大畅,伸展双臂,仰天长啸一声,“呖”声如凤鸣,划破长空,直冲九霄云天之上,声震四野,睥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