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您要帮我,最后一次了,如果成功了,损失的我都会让他们还回来。”
老祭司叹了口气,摆摆手:“上去吧!”
老婆婆坐到了小祭台的正中间,老祭司口中念念有词,手舞足蹈,围着祭台跳起了古怪的舞蹈。随后越舞越快,与念出的巫咒奇异的融合在了一起。
他拿起个铃铛摇了起来,铃铛混合着巫咒与舞蹈,越舞越急,随后大喝一声,将手腕割开,鲜红的血流入了祭台上刻录的阵纹中,随着越来越多的血液流下,逐渐地填满了整个阵纹。
随着阵法“嗡”一声启动,老祭司拿着铃铛摇了几下。只见大团的血雾从阵中涌出,扭曲着,逐渐地凝聚成了一只尤如实质的血手。血手从阵中猛然腾起,脱离了阵法的束缚,紧接着就往老婆婆头部一抓,血手穿过,一个灰黑色的人形光团被抓了出来。
然后血手像是被什么牵引似的,飘出了石室,向着广场中心的祭台而去。楚璃自从上了这个祭台,就被困在了祭台上。她刚刚寻到一处阵法的薄弱处,正打算要击破此处,就见到了那只血手。
楚璃停止了攻击的动作,想看看,这只血手是如何帮老婆婆夺舍的。雷劫过后,由于天降甘露,她身上的伤全好了。肉体经过了雷电的淬炼,强度得到了进一步的改善与提升,变得更为的强悍。
如今,她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头发也用灵力摧发出来,恢复了原样。楚璃静静地迎接着,即将来临的这场劫难。那只血手抓着光团,快要就到达了大祭台的边上,血手变得虚幻起来,开始有些拿不住光团了。
就在血手拿着光团,缓缓地穿过大祭台的巫阵时,就被大祭台上的阵法光罩阻了一阻,手一松光团被弹出了血手,弹在了巫阵的屏障上,疼得光团,发出了一声的怪叫。
血手急忙去捞光团,光团被撞了一下后,人形的身体几乎维持不住了。光团明显的虚化了一些,越来越虚弱起来,隐约可以看到光团的脸在来回扭曲着,十分痛苦的样子。
血手也变得不稳起来,隐隐有血气溃散的迹象,想来是通不过阵法的光罩了。血手眼看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如果光团不能及时的回到本体。不出一会儿就会魂飞魄散。
老婆婆在一百多年前,曾经受过巫术的反噬,元神十分的虚弱,所以与修士的夺舍,是不同的。如果没有大祭司的帮助,根本就没办法夺舍成功。
如今却是出了意外,也不知是何人对小祭台作了手脚,致使万无一失的事,发生了变故。血手一破,如果不能及时把老婆婆的元神,送回她的体内,那么就只能消失在世间了。
大祭司狠了狠心,猛得一拍胸口,一滴、两滴、三滴心头血,落到了小祭台上。血手重新又变得凝实起来,但还是不足以穿过大祭台的巫阵。
当初为了防止那个小丫头逃走,他就多设了一重的巫阵,没想到却是给自己造成了障碍。没办法,只能先让女儿的元神回归了。血手重新拿起了那个光团,从原路返回。大祭司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许多,脸上的图腾变得萎靡了,气息也衰弱了许多。
楚璃在大祭台中,眼睁睁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她以为自己要经过一场万分艰难的抗争,然后再经过九死一生的搏杀,才能赢得最后的胜利。
如今,竟然莫名其妙的发生了意外,让她有些愕然的同时,多了一丝的失落。她还没体验过被别人夺舍呢!想要增加一点经验也不能了。她还想试试如意流光罩的强度呢?她还想让她脑海中的那枚玉壁,吃点东西呢!怎么这就退去了,这是有人在帮自己?她真想开口把那只血手,叫了回来说,喂!我们继续啊!”
老婆婆在小祭台上睁开眼睛,当即就喷了一口腥臭的黑血出来。她喘息着,捂着头呻吟几声,许久后用沙哑的声音道:“阿爹,我还可以控制她的神魂,把她先关起来,以后重新再找个机会。
她的师门来了,就说我们早已放走她了,或是暂时用她作挡箭牌,威胁他们。只要他们给我们时间了,就还有机会。”老婆子这是还没有放弃夺舍楚璃。
大祭司此时脸色极为难看,嘴角挂上了一缕鲜血。他用手捂着胸口,在术法的反噬之下,他受伤颇重。 但是此时的他,已顾不上疗伤了,岛外来人急需要他出面应付。听了老婆子的话,微微地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轻叹了口气,起身离去。
一会儿,老婆婆就带着神色木然的楚璃,出了巫族秘地。向着另一处僻远的地方走去,大祭司则是去了寨子里应付来人。远处,不断地传来法术攻击的声音,老婆婆冲着那个方向阴阴一笑,也不作理会,只管带着楚璃走。
木然跟在老婆婆身后的楚璃,忽然间眨了眨眼,琉璃般的墨瞳中辉光流转,哪有一丝的呆滞。她“忽”的一掌拍出,重重地击在了老婆婆背上。
老婆婆因早年受过重伤,修为虽不低,但因为身体的原因,法力并没有恢复多少。这么多年来又少有争斗,如今猝不及防之下,就被楚璃狠狠地一掌拍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