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了许多,一半都是在说莫梨姑娘,尤其是让我们多多照顾她,甚至重复了几遍,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陆秋晏想到了刚刚陆压的话,又疑惑着说。
褚清秋手握帕子,思索道:
或许,皇叔是怕婶婶人生地不熟,太过孤独,才说了这一番话。
不,皇叔的态度恳切,他从没跟朕这样说过话,还有他的眼神竟有些不舍,朕总感觉哪里不对
陆秋晏放下了手里的杯子说道。
褚清秋也在想着,到底是哪里不对。
忽然,二人猛地抬头,同时看到了对方眼神中的震惊之色。
托孤!他在托孤!陆秋晏大惊。
褚清秋檀口微张,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她的玉手扶着肚子,平缓着这一消息带给她的震动。
半月后,扁陀归来,第一时间去见了陆压。
此时的陆压几乎要承受不住,却依然在苦苦支撑,扁陀一个精通医术的大夫,不像莫梨他们一样能被陆压轻松蒙骗。
回来了?
陆压坐在梨花木椅上,抬眸看向扁陀。
扁陀一眼就看出了陆压的异样,那分明就是病气缠身,只剩一口气吊着的病重之人!
王爷!
他行李还没放下,就上前按住了陆压的脉搏,他感受到了陆压的脉搏,吓得跪在了地上,说话都哆哆嗦嗦,声音带着哭腔,
王爷,你你
陆压见他发现了,费力挣开了他的手,闭着眼睛道:
行了,大男人的,哭什么。
陆压现在的力气是越来越小了,几乎要藏不住自己外表的变化,所以找了许多借口避开莫梨。
公事繁忙已经用了太多次,逐渐变的不管用了。
陆压换了一个方法,给莫梨找了许多事做,他把几个繁华地段的店铺交给了她。
反正莫梨一直也想着去开店做生意,她现在真的忙的脚不沾地。
陆压也悄悄松了一口气。
最后的一段时间,是坦诚告诉她,过好最后的几天,还是继续瞒着她,躲着她,直到最后一刻才让她知道。
陆压是想了许久的,他还是决定瞒着她,直到再也瞒不住为止。
因为他看到了,莫梨忙着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有多快乐,他也希望以后等他走了,莫梨也可以像现在这样,人总要有一个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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