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边,展昭扁了扁嘴,说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换了任何人,有了更好的替代物后,总会希望他保持完好或者最佳状态,如果那替代物出了问题,迦邺最直接的想法就是将伤势转移到之前旧的替代物身上……替身傀儡受到攻击,只要不是致命的伤,依然可以缓缓恢复,但若新伤旧伤叠加,再遇上致命一击的话,就会被拆散,甚至完全毁灭。”
赵祯道:“朕明白了,你们是故意让白玉堂受伤,好让迦邺将白玉堂的伤势都转移到那个傀儡偶人身上?”
展昭嘴角一抽,心说要不是白锦堂和白玉堂两个人都信誓旦旦得说任他打没事,白锦堂还自告奋勇得说如果展昭舍不得打他就自己上,到时候下手狠一点绝对一次搞定……他才懒得把这种事揽到自己身上,还硬是打了好几次才……
想到这里,展昭忽然阴测测得说:“该感谢玉堂他有一个狠心的大哥。”
话音刚落,一边正观战的白锦堂就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他有些无辜得看了看展昭,叹了口气,又转头去看白玉堂,就见那迦邺已经被白玉堂逼进了死角,身上全挂了彩,连引以为傲的脸上都满是狰狞的伤痕。
赵祯亦注意到了白锦堂,他是第一次见到白锦堂,只觉得此人生得霸气非凡,不似凡人,面貌在夜色下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也可以感觉到绝不普通,再看了看他手中的刀,赵祯显然有些疑惑,关于白玉堂的刀,影卫曾跟他提到过,那是最富盛名的妖刀,名泣雪垠刃,已经可以和展昭的上古神兵巨阙相提并论,但白锦堂手中的刀如何又跟白玉堂的一模一样?难道,有两把泣雪垠刃?
“展昭,为何会有两把一模一样的刀?”
展昭回道:“陛下,其中一把是仿制的。”
赵祯想了想,了然道:“这么说来,之前白玉堂手中拿的是假刀,而你带来的则是真刀?”
“正是。”
事实上,普通的兵器不能伤到鬼泣迦邺一丝一毫,即便是像巨阙那样的神兵,也不能对迦邺的身体造成重创,唯一能克制迦邺的,便是妖刀泣雪垠刃,但泣雪垠刃认主,所以除了白玉堂,旁人驾驭不了这刀,这也是迦邺千方百计想要钳制白玉堂的原因。
展昭在第一次用巨阙没有伤到迦邺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因为他明明记得当初在酒楼上遇见迦邺的时候,白玉堂一出手就割破了迦邺的脸……联想到迦邺见到泣雪垠刃的表情和语气,展昭觉得问题很可能出在泣雪垠刃的身上,于是暗中联络白锦堂赶制了一把仿的泣雪垠刃,果然,派上了大用……
白锦堂深知泣雪垠刃是各类诡术的克星,所以一到开封府就用白玉堂的泣雪垠刃破除了所有的魂铃诡鱼,但是最为重要的那条却是存在于白玉堂的脑海中,如非迦邺召唤,那诡鱼是绝对不会出来的,所以他和展昭便设了个局,展昭诈死后出现,让以为已经完全控制住白玉堂的迦邺先是一惊,随即展昭故意用泣雪垠刃来迷惑迦邺,使得迦邺怀疑来人的身份,为了确认来人的真实身份,不得不召唤那最终的诡鱼,等诡鱼一出现,展昭便瞬间出手毁了那条诡鱼,这时候,两人间的牵引就会被完全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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