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王陆潮生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走了进去。
物是人非,依然有熟悉的东西一晃而过。
很多年了,终于回来了。
他在宅子里转了一圈,颇为感慨的站在院子中央。
四下里看看,沉默着,没什么想说的,也说不出来。
他看到了院子里的阵法,曾经那阵法,是他无法逾越的高峰。
怎么都越不过去,也见不到那一缕残念。
直到,不久之前,远在西北边境的他,收到了一封不知来历的密信。
信中有人告诉他,陆家老宅的阵法,已经遭到破坏,彻底破除也只是时间问题。
为证真假,他派人回到永安城,去陆家老宅亲自查看。
结果无误,确实如此。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帮了他大忙。
日后若有机会见到,大恩大德,他没齿难忘。
以他二品的实力,再要五天时间,他便能破了这阵法。
到时候,晋升一品自然不在话下。
陆潮生抬头看向皇宫方向,想到了那位他为此奋斗了很多年的嘉明帝。
心里只有剩下悲凉,和无尽的恨意。
为了求生,为了胸中那口不平之气,他舍此别无他途。
就算可能会重蹈他父亲的覆辙,他也在所不惜。
他宁愿站着死,也不会窝囊的被嘉明帝一脚踢开,就此结束这一生。
陆潮生忽然笑了,头上的白发越来越多,也不知道他这一生图什么。
大夏双壁,西凉王,多响亮的名字,到头来也抵不过帝王无情,岁月摧残。
既如此,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五天之后,他会离开永安城,大夏和他再无瓜葛。
……
第二天,李源极邀请再三,还是情动了那位国师。
他作为中间人,今日在太史院设宴,让师弟傅天石和他好好聊聊。
摆着佳肴的桌子上,李源极待二人入座,他拿着酒壶给两人面前的杯子里都倒满了酒。
“国师,陆家老宅之事,需要两位共同进退,斗气要不得。我已经教训了我这位师弟,他脾气大,谁都知道,国师你别在意。”李源极说了一段开场白。
颇不服气的傅天石一声冷哼,凭啥啊,凭什么对这个牛鼻子老道低声下气,贬低自己师弟?
有这么当师兄的吗?
看到了傅天石的反应,李源极说:“师弟,大局为重。”
国师明逸舟端起面前的酒杯,露出笑容:“李大人,贫道并未置气,和傅院首也没什么嫌隙,主要还是小小意见不合,没什么大事。”
到底是国师,这格局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