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现在可以确定,那封信反应的情况是真的。可是之前,十八县都有了回应,那就说明,有一个县已经沦陷了,那回应是假的。”
这么一说,南意云也马上明白了问题所在:“这么说来,那个县的情况,确实如信上所说,无一生还者。听雨楼的探子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也难逃毒手,对方怕是准备很久了。他们不会容许,那一县之中有一点消息走漏出去。那个带着信逃离的人,是唯一的漏网之鱼。”
宁兰君想了一会儿,马上拿出之前通过飞鸽传书收到的九个县的探子的回应。
九张纸条陆续摆在桌子上。
“这其中,或许有一个是假的,根本不是听雨楼探子的回应。”
宁兰君之所以说或许,因为还存在着,这个已经沦陷的县,在郭建安那一队人马负责的九个县城中。
南意云明白宁兰君什么意思了:“能找出来吗?”
宁兰君先拿出泰和县和明昌县的两个纸条:“这两个首先排除。”
剩下七个纸条,宁兰君认真看了又看。
第一时间,还没看出来不一样的地方。
南意云也认真看了,同样毫无头绪。
直到,宁兰君从椅子上站起来,站在窗前吹了会外边的凉风,猛的打了个寒颤,一个新鲜的思路涌进脑海。
他又返身回来,坐在椅子上,拿着七张纸条看了又看。
虽然都是听雨楼制式性的回应,有统一的格式,但宁兰君还是在清川县那张纸条上发现了细微的不同。
“南大人你看,其他的纸条上的回应是:经调查,xx县未有上峰所言之事,为谨慎起见,后续会陆续上报最新情况;一般的回复是这样的,可清川县,却是:经调查,清川县从未有上峰所言之事,为谨慎起见,后续会陆续上报最新情况。南大人,一字之差,这就有问题了。”
南意云满是疑问的道:“虽然听雨楼规定,探子的回应必须按照一定的格式,但允许存在按照实际情况添加或者减少的空间。”
“南大人,九个县的回应,为何唯独清川县多了一个字?”
南意云还是坚持己见:“这种情况是常见的。”
宁兰君断然道:“南大人,一字之差,所反应的情况,却大为不同。”
南意云来了兴趣,莫非宁兰君真有什么高见:“说说你的理由。”
“从未有的意思是,从来都没有,语气很坚决。而未有,意味着,以前有没有不知道,现在没有可以确定,但以后有没有还需要调查。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态度,一种留有余地,没有把话说死,另一种几乎是以确定的语气说的。如果是听雨楼探子,自然会选择留有余地的这种回应方式。如果使用如此确定的回答,难道不怕以后出了事被追责吗?这样的错,听雨楼的探子不会犯。”
这么一说,南意云一阵恍然:“有点道理。”
吕连成回来了,他在明昌县的探子那里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多少有点垂头丧气。
却没想道,刚回来,南意云满脸高兴的说:“吕哥,可能找到是哪个县了。”
吕连成大喜:“怎么找到的?”
“自然是大名鼎鼎的听雨楼堂主的杰作了。”南意云将宁兰君夸奖了一番。
吕连成高兴的对宁兰君道;“真的吗?”
南意云自告奋勇,将刚才宁兰君的推理说了一遍:“吕哥,怎么样?”
吕连成忽的哈哈一笑,拍着宁兰君的肩膀:“没什么好说的了,宁堂主,我吕连成这一辈子服气的人没几个,你是其中一个。”
书上说心细如发,大概就是这样吧。
一行三人在明昌县休息了一晚,同时派人去其他几个县寻找郭建安三人,明天中午在清川县城外回合。
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三人退了房,骑着马直奔清川县。
ps:有点事,更的晚了,明天尽量准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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