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仆的儿子是福叔给园子里找来的花匠。”霍韫启不再对他多做解释,开口说:“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了。”
黎非凡觉得他安抚自己的意思太明显。
强撑:“我又不在意。”
“嗯,不在意。”
黎非凡:“……”
他猜自己被噩梦吓得吃心悸药,怕是已经把怕鬼的印象牢牢定死在了霍韫启的印象里。
就挺丢人的。
他干咳了一声,看看周围,“你今晚睡哪儿?”
“都可以,去隔壁吧。”
“算了吧,都这么晚了。”黎非凡叫住他,“隔壁根本就没打扫,你要是能忍受跟我躺在一张床上就睡这儿,反正俩大男人怕什么。”
霍韫启看了他一眼,把拿起来的衣服丢回去,显然是同意了。
黎非凡刚出了一身冷汗,本来想去冲个澡,但是被霍韫启阻止。
“就这么睡,半夜洗澡容易感冒。”
所以他又放弃了这个打算。
和以往黎非凡嘴上逗着让霍韫启和自己睡不一样,俩人真正躺在一张床上了,才发现霍韫启这人存在感特别强。
黎非凡和他待在一个房间也不是一次两次,知道他睡觉属于比较安静的那种,但是同一条被子之下,即使他们中间还隔着能睡下一个人的距离,黎非凡也能感觉到身侧的热源。
关了灯那种无形中的存在感像一把小刷子在心里挠。
黎非凡就挺奇怪,他以前也不是没和哥们儿在一起躺过,但感受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黑暗里霍韫启突然开口:“一直动,是还在想晚上的事?”
黎非凡都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动。
开口就说:“没有,我在想你肾应该挺好的。”
空气中诡异地安静了几秒。
最后,霍韫启:“我肾好不好你不用知道,一做梦就大汗淋漓倒是看得出你身体虚,好好睡,别再乱动了。”
黎非凡:“……哦。”
操,哪个男人愿意被人说虚啊。
黎非凡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他稀里糊涂居然很快再次睡了过去。
而且也没再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第二天醒来房间里已经没有霍韫启的身影。
他下楼吃了早饭,碰见了没精打采的盛禾,想到昨天晚上这小姑娘被吓得惊声尖叫的样子,一边想着作孽,一边说:“闺女,还怕呢?今天带你出去兜风。”
盛禾怏怏看了他一眼,居然还配合他。
“不行爹,二爷交代了你今天要看医生。”
黎非凡差点忘了这茬。
他以为是像之前一样去医院,结果不到半个小时,家里来了个穿白卦的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