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纲吉君的,如果一定要比个排位,我一定名列前茅。
纲吉君精神萎靡了,他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我,他纠结了一下,“我——”
我看出了纲吉君完全没有打算和我说实话,不过这也没关系,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他会将所有的一切全盘托出,换我也是抵死挣扎到最后,能拖就拖。
所以我最终的目的,其实也不过只是想引出话题,告诉纲吉君我不好惹,借此欺负纲吉君,可以说是一举两得,美滋滋。
我在纲吉君奇怪的目光下,凑到了他的身旁,发出了恶魔的低语。
“蓝底黄色星星内裤……?”
“????!!!!!!!”
纲吉君整个人都跳起来了。
我发誓我没有夸张形容。
那一瞬间他真的像兔子一样整个人跳了起来,完全没有往日稳重的表现在,只有恨不得夺门而出,加之瞳孔地震,用不可思议的态度战战巍巍地伸出手指指向了我,像是我说出了恶魔禁忌里面最不可以说出来的话一样。
嗯……也许也的确如此?对纲吉君来说是禁令?
我伸出手指点了点下颚,欣赏纲吉君久而不断的震惊态度,最后用浮夸的态度说:“耶?真的是纲吉君吗?”
纲吉君震撼了好一会儿,他忽然用无比迅速的态度跑到了我的面前,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企图掩盖自己刚刚过大的反应:“为什么花言忽然说起了内裤的事情?”
这个态度简直就是和沢田纲吉一模一样。
说他们不是同一个人都很艰难。
于是我肯定了,沢田纲吉就是纲吉君,他们两个人是同一个人。
究竟为什么纲吉君会变成两个人这件事我也很想知道,不过指望从纲吉君口里面撬出我想知道的情报真的太难了。
“因为那孩子告诉我的。”
“……我觉得不可能。”
“好吧。”我勉为其难说出了实话,“那孩子用几句话三言两语引起了我过去路过并盛町时看到的名场景……纲吉君还想我接着说下去吗?”
纲吉君虚弱地做出了求救的姿势,他恨不得高举白旗:“……放过我。”
我叉腰,“那孩子还意外地告诉了我好多事情。”
纲吉君深呼了一口气,他缓慢地撑着灶台,目光湿润、显得尤其可怜,又怕我知道了一些什么事情,不愿意放过我正在诉说的话语。
我觉得社会性死亡也不过如此,起码社会性死亡不会逼迫某人一定要将某些事情听进耳朵里面。
纲吉君现在的状态,莫名地引起我的怜爱之心,我迟疑了一会儿说:“要不还是别说?”
我感觉自己好像还是欺负地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