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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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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渊国,皇城。

金玉回廊上,红袍大太监小心的搀扶起一道身影,驻足向城外远眺,看着身边的人,他心生戚戚暗暗摇头。

曾经的万金之躯,如今却孱弱到连龙袍都不堪重负。

文成帝目光平静,微微偏头似乎在聆听着什么,片刻后他收回目光,突然问道:“这次天地异变已过三日,城内有多少百姓觉醒了赋?”

“启禀陛下,京城已有近五万人觉醒,实际人数应超....十万。”

他身后一人语气恭敬的回答道,来人头戴高冠,身披青色羽织,正是妖狩司卿,裂狩余池心。

“十万....以京城人口来估,我大渊岂不是一次多了百万修士,国师,这究竟是福还是祸?”

文成帝说完,不禁偏头看向另一侧,白发苍苍的老人扶着栏杆站的笔直,摇了摇头叹道:

“此番变故自北海而来,老朽观星测虚,虽然早已算到此变,却没料到来的如此快,如此迅猛。”

“恐怕这背后,除了北海玄冰崩裂,还有妖神推波助澜的身影...”

裂狩余池心眉头微皱,不解的问道:“如今我人族多了百万修士,而妖却要经年累月才有建树,此消彼长,妖神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监正捻着白眉轻笑一声,淡淡说道:“你既能想到此处,妖神自然也会想到,说到底,是人族的大劫要到了。”

文成帝受监正点拨,语气凝重道:“国师的意思是,那妖神急着要分出胜负?”

“正是。”监正点点头,挥袖说道:

“这股天地灵气重刷之下,扶非当年所下的禁制愈发薄弱,两千年之期即到,它是欲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不等我们准备好。”

说到这,监正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回身缓缓开口道:“因此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时间,欲拖,伴随的便只能是牺牲...”

“如今人族的强者青黄不接,尤其是朱王的死,全怪老朽未能卜对天机,未来难免还有英雄凋零,老朽惭愧啊...”

“监正勿需心忧。”裂狩余池心抱拳躬身道:

“吾辈既为人族栋梁,自当为人族抛头颅洒热血,若有朝一日战死,于我而言,不过是与万千斩妖师们泉下相会罢了。”

文成帝叹了口气,感慨道:“若天下修士都与司卿你一样,人族才有希望啊。”

“对了。”文成帝仰起了头,嘴角微笑道:

“那北境遗民回禀了朕的诏书,同意接诏,但却提了一个要求。”

监正抚须开口道:“老臣若没猜错,他们是想将修士的实力向下降到二品,陛下,不知老臣可有说对?”

“哈哈哈,国师果然料事如神。”文成帝笑着点头道:

“朕已经拟定诏书,应下了这场赌约,无论如何与北境的血战都不宜发生,起码不能在这个时间,在朕还活着的时候发生!”

监正后退半步,抬袖行礼道:“陛下圣明。”

半月后,北方某地。

几道块头不一的身影行走在田野小径中,朝着一处炊烟袅袅的乡镇走去。

定仙山位于大渊国东北方,与东荒之边相隔不远,且自古便有‘天下第一宗’‘国宗’等美誉,与泉直谷这种为朝廷输送人才的宗门不同,定仙山出来的高手少有入朝廷的,大都选择了留守山门。

久而久之,定仙山自成一派,门内高手如云,对北境的威慑力甚至比大渊国派驻在北境的大军来的更直观。

“霍兄,你没走错路吧?”宋植说话间都吐出着热气,此刻正是八月天,但是北方却仍然寒冷。

霍渊龙眼睛一瞪,不满道:“胡说八道!咱就是从北方一路打出来的,岂有不认识自己家的道理。”

“霍兄,你好凶哦~”一旁的江雅臻打趣道,经过了这些天的相处,她慢慢发觉这个傻大个修为虽高,但是人却有些憨憨傻傻的。

霍渊龙瞥了她一眼,抬起一根手指道:“警告!我已经名花有主了,没用的哦。”

正在身后走着的韩秀琛悄悄翻了个白眼,赶紧走到江雅臻的身边,眨眼道:“嗯~江姑娘,我就不凶,你想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宋植眼看他又要被打,轻笑道:“得了吧,虽然你呢看着细皮嫩肉的,但比我们大了快十岁,能不能有点大哥的样子哈?”

“什么!”韩秀琛眼睛突然睁大,一脸的不可思议,捂脸道:

“你们竟然把我当大哥,还会生出这种想法,天呐,这么有悖常理,丧尽天良的事情....”

“是在是太刺激了!”

韩秀琛一把扯开自己的胸襟,闭上眼睛呢喃道:“来呀,我从来没有试过,还有一点紧张呢,来呀,狠狠地蹂躏我吧...”

“我打!”

他话还没说,就被宋植和江雅臻的王八拳给揍翻在地,就连一向变态惯了的霍渊龙都干呕起来,忍不住过来剁了两脚。

咔咔一顿暴揍后,四人便重新上路了,唯一变化的是韩秀琛原本拿来吃饭的脸,现在可以拿来盛饭了。

刚一来到镇口,宋植便忍不住抬头望去。

镇门口立着一大一小两块牌匾,其中一个牌匾上写着‘浊酒镇’,另一块大出数倍,更为显眼的牌匾,则是用红漆方正的写着:

“定仙山由此向北,五十里。”

挑了挑眉,宋植收回目光向镇中走去,这浊酒镇算不上繁华,可宋植还是察觉到了不寻常,街上行走的百姓们,见到自己一行人大都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远远的便站住向这边望来。

只是他们的眼里没有恶意,多是羡慕和敬畏。

宋植被盯得有些不自然,虽说修为高深的修士和普通人会有气质上的分别,但有严苛大渊律法在,无论是京城,江南还是北境,普通人与修士走在街上,并不会有主次之分。

即便普通人中有人心存敬畏,那也是藏在心里,很少如现在这般远远的就行注目礼,而且是大多数人。

带着这份疑问宋植几人进入了一间酒楼,准备打打牙祭,从东荒到北境虽然不远,但坐的是飞鲸,正是结结实实饿了十几天。

此刻正是夜幕降临,小镇虽然人口不多,但正如镇名一般都嗜酒如命,酒楼将近坐满了,推杯换盏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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