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郎呀江玉郎,你们当初看中了余承名疼女儿这点,想借此机会将他手里的势力接过来。没想到,你最后也毁在了他疼女儿这点上。”
余承名看着女儿,心中又痛又愧,看向那箱子的目光更冷了几分。
“放心吧,这箱子留了气孔,他憋不起的。当初他们是如何对你,我便让他们双倍偿还。”余承名对月娘说道。
“爹,这事……罪魁祸首是江别鹤,同玉郎……应是无关的。你又何必为难他……”月娘垂眸,有些难受地道。
“你当真觉得他对这事一无所知?若是真吗无辜,又岂会那么巧合,将你救下,还对你一见钟情。”余承名嘴快地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话一出口,他便察觉不妥。
果然,余月娘的头垂得更低。余承名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忙道:“父债子偿,他就算不知情,也洗脱不了身上的罪孽。我知你喜欢他,那不妨当个玩物养着。他这人……只要需要你,他就会一直讨好你,这样……不好吗?”
月娘愣了愣,似乎没想到父亲竟然是这样的打算,良久才叹道:“他是个有大才干的,跟着我……未免太可惜了。”
余承名见女儿松口,笑容满面道:“这世上有才干的人何其多,也不缺这么一个。再说了,我已将他武功废去,同废人无疑,一个废人,有什么可惜的。”
他从江玉郎同江别鹤动手时就注意到这个少年的武功奇高,所以设计捉住他时,便先将他的武功费了,免得节外生枝。
余月娘若说心里没有怀疑,这是不可能的。只是她心悦江玉郎,江玉郎又对她实在太好,所以这种依赖逐渐变成了喜欢。当你喜欢一个人时,无论他做什么,你都会给他寻个合适的理由,为他开脱。
可是等到不喜欢了,一切又会像潮水涌来,将原本还看得过眼的相处冲刷得面目全非。余承名深知这点,所以倒也不怎么在意江玉郎会如何。
而在楼上一边啃着鸭腿,一边读余承名唇语的少年不禁啧啧出声,心里却格外舒畅。对于像江玉郎这般虚伪的人,他总是乐于看他们假面具被撕下来时的模样。
这原本的畅快,在看见铁心兰也进了客栈时,便转为苦恼。他立马转过身去,悄咪咪溜回屋里,将东西一收,赶紧从客栈后院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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