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车马劳顿让余海燕腰酸背疼,他得给好好按摩按摩。
自从他清醒过来以后随时随地给母亲进行按摩,她这个大龄产妇的孕期综合征就很少了。
若非怕胎儿被自己的命气给催肥似的长大,更怕被自己的意识所影响,姜易都能让母亲感受不到怀胎的劳累,照样能玩乐干活。
余海燕侧着身子喘着气,嘴唇也有些泛白,一边享受着老公和儿子的伺候,一边嘟囔:“你说人就是贱胚子,孤单的时候想要个暖心的,这会儿怀上了,这小东西可把我折腾坏了,哎哟,又踢我!哎哎哎,个小丫头片子,你们说她这是不是嫌弃我说她坏话了?”
父子俩耸耸肩,也不敢逆着余海燕来,赶紧顺着话题往下逗乐。
至于用“她”来形容,别说b超什么的,姜易一感应就能察觉出母亲肚子里的那个小团子就是个姑娘,岂能不告诉他们?
姜大成轻抚着老婆的肚皮,感受着手心下顶出来的小包包,一时间笑得合不拢嘴。
儿女双全、富贵有余,怎不让他喜乐开怀?
他这辈子呀,值啦!
姜易敢摸摸老娘的肚皮,却不敢逗弄小肉团子,尤其用命气去逗弄。
当初墨珠一个月大的时候就能感应到自己的不凡,还在娘胎里的婴儿感应要更灵敏一些。
自己要是用命气去逗弄,母亲的内脏非得被她踢肿了不可。
从头顶到脚底给母亲按摩一通,她略显粗重的呼吸也悠长起来,身子甚至冒出一层细汗,也昏昏欲睡起来,不多时便发出轻鼾,沉睡过去。
姜大成取来毛巾被给老婆小心翼翼的盖上,确定没问题,便和姜易比划了个手势,鬼鬼祟祟的出门了。
没招,一上午没抽烟,他烟瘾犯了。
对于姜大成抽烟,姜易也没制止,即便抽烟厉害了伤了肺,左右不过是一丝命气的浪费,他还支撑得起。
前半辈子为家里付出这么多,后半辈子只要不胡来,自家老子想干嘛就干嘛。
何况被自己治疗这么久,父亲的烟瘾也不过是心瘾罢了,生理瘾早就没了。
京城的温度比青山市那边高不少,零下十多度的气温对蒙州来的二人而言,不过是初春深秋的温度,羽绒服都是敞开了的。
“现在这生活啊,以前是想也不敢想,果然,读书才是穷人家孩子的出路。”惬意的往垃圾桶里弹了弹烟灰,没有坐的东西就习惯性蹲着的姜大成眼睛都眯了起来,也不知是上京雾霾中的阳光照的,还是心里头美的。
姜易冲两个在大院里巡逻的警卫点头笑笑,对父亲说道:“人穷志不能短,要不然一辈子就完了。”
“是啊,其实我和你妈当初也特有志气,就打算在工地挣他个大几万呢,结果碰了个骗子,希望那家伙早死早超生!”姜大成吐了一口烟,仰着头问:“对了,儿子,你说你妹子去哪里生好?这上京医疗条件是没得说,可东西太贵了!”
说到这,他掏出在招待所外买的“苁蓉烟”道:“这烟在丰川也就一块三,来上京直接干到2块钱,问题是这烟丝也没好到哪里去呀。我估计呀,这医院里的费用会更贵。”
“您儿子马上就千万富翁了,您还在乎这点钱啊?”姜易也陪着姜大成蹲下,甚至还要了一支烟点着吸了两口,感觉没什么意思,便又掐掉了。
本想扔进垃圾桶来着,可看到姜大成直勾勾的盯着那多半截烟,好笑的摇摇头,又给他塞回烟盒中,道:“老妈这辈子估计只生这么一胎了,哪里条件好咱们就去那儿呗。”
姜大成摘下帽子摩挲着头发,发出“咔哧”“咔哧”的响动,连吸了几口就把香烟抽的只剩下烟屁股了,最后一戴帽子道:“算求,你说得对,不过得看她自己选择,年龄也不小了,心情好比什么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