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听着他的话,觉得很有哲理,但陈志城说他们也不错,冯庸是不认同的,说:“我们现在算什么不错,工资待遇那么低,工作是稳定了,但是一点成就感没有,晓霞还好,是女孩子,我现在在物资局上班,早就有了辞职下海的想法了。”
“是吗?”陈志城看了他一眼,问:“你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冯庸说:“我有大学同学辞职下海了,听说干的都不错,就像你所说的,现在是全民经商,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潮流,我们不能反潮流,当然要顺着时代潮流去下海经商,只是不知下了海后干什么,能干什么,我还没想好。”
听了他的话,陈志城说:“找准一个行业持久地干下去,迟早会成功的,如果你真想辞职下海,就这么干,千万不要想着今天干这个,明天干那个,最后什么也干不成,如果下海不成功,那就很难看了,既然要下海,一定要有决心成功。”
这话说的冯庸血脉沸腾,别看陈志城没什么文化,可说起话来,却句句是真理,看来真的是实践出真知,他读的书再多,没有实践,也没什么卵用。
“志城,你的话让我受到很大启发,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那你帮我分析分析,我要是下海,该从事哪个行业呢?”
见他问到自己这事,陈志城想了想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过来帮我的忙,怎么样?”
听了这话,冯庸一时没有答应,因为他有点清高,觉得如果下了海后,跟陈志城去干,他一个大本毕业生,给一个小学没毕业的人打工,传出去不太好听。
而且既然要下海,也要去南方,怎么可能留在本地下海呢?
见他不说话,陈志城知道他不太愿意跟他干,便笑笑说:“下海这事,你要考虑好,只要考虑好了,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直接跟我讲,我能帮的地方一定全力帮你。”
冯庸点了点头,陈志城听上去挺讲义气的,没文化的人喜欢讲义气,这或许是他的成功之道。
他与冯庸在那里说话,田晓霞便坐在那里笑着仔细听,陈志城见了,便扭头笑问:“晓霞同学,你现在电视台工作很好吧?我认识不少电视台的朋友,有央视的,有省台的,他们工作都挺的,我们这边电视台忙不忙?”
见陈志城跟她讲话,田晓霞忙道:“还可以吧,你认识央视和省台的人?”
陈志城道:“通过工作关系认识的,电视台的工作很光鲜,好好干,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田晓霞道:“我们是小电视台,好不到哪里去,有个工作罢了。”
陈志城道:“如果你不愿意在地区电视台干了,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省台,调你去省台工作也可以。”
此话一出,田晓霞的眼睛亮了一下,想不到陈志城有这么大的能量,居然可以帮她调动工作,这太让她感到意外了。
冯庸也感到很意外,并且对陈志城如此关心田晓霞产生了警惕之心,便说:“想从地区电视台调到省台,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陈志城道:“说不容易确实不容易,但是说容易也很容易,就看怎么去运作这个事情,如果运作的好,就是调到央视也没问题。”
闻听此言,冯庸一时沉默了,陈志城现在到底是在吹牛,还是真有这本事?如果真有这本事,陈志城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有了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吗?
田晓霞听了说:“我倒不想去央视工作,那里面人才济济,我算什么啊,如果能调到省台就不错了。”
陈志城道:“既然你这样说,我帮你联系一下,你这么优秀,我相信省台会要你的。”
田晓霞听了这话,有点小激动,她真没想到,陈志城会对她这么好,多少年没见面了,说是同学,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同学情份,换作别人,或许早就不理会了。
说句别人不知道的话,她在地区电视台早就呆够了。
她能进地区电视台是台长挑选她过来的缘故,而只所以挑选她过来,还不是因为她漂亮吗?
而她漂亮,便让台长的儿子看中了,台长的儿子没文化,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就上了一个技校,然后就在地区行署开车,台长就想让她嫁给他的儿子,而她见了台长儿子一面,觉得台长儿子除了家庭条件好外,其他一无是处,心里面就不太满意,但又不敢直接拒绝,此时正跟台长儿子打太极,应付着呢。
至于冯庸这边,她压根就没多想,她对冯庸一点感觉都没有,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虽然她也能感受到冯庸有追她的意思。
不喜欢冯庸,又不想迫于权力的压力跟台长的儿子走在一起,因而她现在特别想逃离,接到陈志城邀请她一起吃饭的电话,仿佛在一间小黑屋子里突然开了一处小窗,照进了一点阳光,她有预感,跟陈志城的这次见面,肯定非同寻常。
没想到果然如此。
只是有点不太清楚,陈志城现在结婚了吗?
冯庸见陈志城要帮她调动工作,这心里头就感到很失落,因为如果田晓霞调到了省里,那他就见不着她了,而且田晓霞走的越高,他越没有机会,不如让她留在地区电视台工作。
“晓霞,省台好是好,可是万一调不过去,又让台里知道了,那就不好了。”冯庸看了田晓霞一眼说。
陈志城道:“这个不用担心,在没把事情办成之前,不要告诉台里,这样就可以了。”
田晓霞点了点头说:“就是台里知道了也没啥,但这事要麻烦你,实在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