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问,其他人都看向了陈志城,看陈志城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陈志城仔细思忖一下,要想取得标王称号,没个几千万不太可能,至于是几千万呢,这事还真不好说,他记不得第一届标王花了多少钱,但是几千万肯定是有的,后来都上了好几亿,因此如果出价太低,恐怕难以中标。
几千万,几千万,就不要弄那么小家子气,先出价五千万吧,估计此时出价五千万,绝对能震惊全场,谁也不敢第一次竞标就敢出价超过五千万,五千万在此时算是一个不可想象的数字。
“我看我们至少要出五个数,五千万才能拿下这个广告标,你们什么意见?”陈志城伸出五个手指头对他们说。
众人一听这话,给吓了一跳,说:“五千万?这也太多了吧?我们一年能赚多少钱?”
县酒厂现在一年的利润大概有六七百万上,现在拿出五千万去做广告,确实是太那个了,而浪酒公司才刚刚成立,还没有赚到钱呢。
陈志城说:“五千万确实是不少,但是只要在央视打出广告,我们浪酒的品牌可就一炮走红了,到时候,销售额将会有指数级增长,利润自然就增加了,而且是大幅度增加,就像当初我们太多多火腿肠在央视做广告一样,公司的知名度一下子就打了出去,经销商就会主动找我们买酒,你们放心好了,我们赔不了。”
张海此时发了话:“五千万哪,怎么能保证赔不了?而且我们现在是与川酒合资,钱不能仅仅我们自己出吧?就算我们同意了,丁援朝那边未必愿意花这钱呢。”
陈志城道:“丁援朝如果愿意出这钱,我们欢迎他出,如果他不愿意出,我们自己单独出,只要能纳入成本即可,出钱的事我们不用担心,只要我们愿意去做这事就行,现在正孔酒和三孔酒他们都在准备着这个事情,我们不能坐以待葬,也要主动出击,让浪酒红起来,你们说是不是?”
赵凡问:“不知莽酒会不会去竞争这个事?莽酒现在比我们要畅销,如果他们都不愿意去竞争,我们就算了吧。”
陈志城说:“正因为我们现在没有莽酒畅销,才去做这个事,如果我们现在是畅销产品,何必再去花这个冤枉钱?我们统一下意见,愿意去竞争这个标的举手。”
他这么一说,众人面面相觑,不一会儿,高佃国先举起了手,他当然要支持陈志城的意见,看到高佃国举起了手,刘开也举起了手,他们两人一举,王学忠说:“既然志城同志愿意做这个事情,我们无条件支持是了,只是我担心我们同意了,县里头未必同意啊。”
陈志城说:“县里工作我去做,这个你们不用担心。”
王学忠举起了手,樊家民见状说:“能不能尽量少花一些钱,五千万确实太多了。”
陈志城道:“我们当然希望钱花的越少越好,但是如果花的少了,万一中不了标,那就错失良机了,我到时随机应变,尽量少花一些钱吧。”
樊家民听了,也不再多说话,便举起了手。
张海与赵凡一看他们都举了手,他们两个人要是当另类,不同意,那就不好了,于是赶忙也举起了手。
看到他们都举了手,陈志城心里很满意,虽然他们都有意见,但是最后还是支持了他,他希望大家都是这个样子,有意见可以当面提,但是该相互支持工作的时候要支持工作。
公司内部统一意见之后,他去找了县长,把这情况跟县长报告一番,县长一听也是很吃惊,花的钱太多了,但是他把中标之后的作用跟县长说了,如果中了标,那就举世皆知,东林县马上再次成为网红县,当然他说网红县,县长听不懂,但是表达就是那个意思。
县长听了他半天忽悠,好大喜功的想法就占了上风,干什么事要有魄力嘛,奶奶的熊,干,好好地干一下,成功了,自然好,不成功,就当是交学费了。
花的反正不是自家钱,而且现在流行交学费,大胆闯,大胆试嘛,试错了不要紧,只要肯干就行。
跟县里汇报好之后,陈志城才与丁援朝通电话说这事,问他是否愿意共同出资去央视打广告。
丁援朝一听要花这么多钱,一下子就打了退堂鼓,川酒本来就没有什么魄力,此时哪敢花这么多钱打广告?
见他不愿意出钱合资打广告,陈志城就告诉他,他们可以不出钱,但是他出了钱之后,要纳入成本当中,在扣除广告成本之后再进行分红,丁援朝听了这话,略是思索就答应了,反正他才投了三千万,而且还是以资产入资,陈志城却一下子花五千万打广告,如果打错了,他没什么损失,不分红就不分红是了。
丁援朝答应了,陈志城也料定他不会出这个钱,所以才最后与他商量,现在计策一定,他就想着去京城操作此事了。
还是带着黄建国和田晓霞以及牛向群三人去了京城,田晓霞在电视台干过,因为工作原因,认识央视的一名记者,而他呢,则还认识之前跟央视打交道时的广告部领导,到时候,一齐再跟他们沟通沟通,看能不能摸到底牌什么的。
到了京城后,他先去了马冬梅那里,跟马冬梅一起吃了饭,马冬梅见来了家里人,那是十分的热情,她可不会像驻省城的那个正代表一样舍不得花钱,因为她早就想着办法在京城置业了,在当好销售代表的同时,自己也搞起了生意,一年能赚不少钱,这都是聪明人,如果只是仅仅拿工资奖金,一年才能赚多少啊。
陈志城也知道她在这么做,并没有去制止她,说她不务正业,暗中搞经营,这不是挖公司的墙角吗?
在所有代表处当中,华北代表处是最好的,原来还是办事处的时候,置买了一些资产,条件非常优越,所以到这边来,还真是吃喝不愁,马冬梅便问他们,这次来京城是有何公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