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市长,如果莽酒竞争不过别人,倒闭了,我可以接手啊,但我相信这种情况不至于吧,有崔厂长在,怎么可能倒闭呢?是不是崔厂长?”陈志城略是一笑,一脸玩味地看向崔国庆。
崔国庆冷不丁让他这么一说,脸色大窘,说:“你……陈志城,你怎么说的话你!”
陈志城道:“我说的不对吗?,莽酒之前在全省排在前五,怎么可能倒闭?如果不倒闭,市里哪来的麻烦呢,而如果市里没有麻烦,还用闻市长这么操心来处理这事吗?崔厂长,你要懂得为市里分忧啊!”
“你……”崔国庆让他连讽刺带挖苦地说了一通,却是想不出词怎么回他了。
闻市长见状,忙说:“你们不要争吵,把你们都叫过来,就是好好协商一下,现在志城同志不太愿意把浪酒给取消掉,国庆厂长,你什么意见?”
这话把难题交给崔国庆了,如果他坚持不让浪酒作为政府指定接待用酒,理由就显的不够充分,而且显的自己是个弱者,需要照顾。
“要不都取消是了!”崔国庆嘶哑地说了这一句话,形势不得不逼迫他与浪酒一起放弃政府接待指定用酒的做法。
陈志城一听,张开嘴巴笑了起来,说:“崔厂长果然是大人大量,既然崔厂长不愿意作为政府接待指定用酒了,那我们浪酒也不再要求作为政府接待指定用酒,与莽酒公平竞争。”
两人这么一表态,闻市长便长舒了一口气,市里头有两家表现不错的酒厂,本是市里之福,可别因为这事而弄的不可开交,影响到企业发展。
“你们平等竞争可以,取消政府接待指定用酒也很好,省得一些干部平时说闲话,说不让他们喝其他的酒了,但你们两家企业,都是市里的支柱企业,千万不能伤了和气,要共同向外竞争,不要争江临市这点市场,对不对?国庆厂长,志城同志不想再竞争明年的标王了,你们厂有没有信心竞争上明年的标王?”闻市长看向两人发了话。
崔国庆听说陈志城明年不再竞争标王了,吃了一惊,尝到甜头了,反而不想再竞争标王了?是怕竞争不上,还是其它的原因?
如果陈志城真不去竞争标王了,他能不能竞争的上?
难度有点大啊,正孔酒和三孔洒估计明年得拼命,他可没有这样的胆略,跟正孔和三孔二位老大拼命。
“闻市长,标王这东西,我看就那样,投机取巧而已,我们莽酒稳打稳扎,未必就发展的不好,这种竞争标王的事情还是让少壮派去做吧,陈厂长明年铁定还得是标王啊。”崔国庆认怂,不认这茬事。
这让闻市长和陈志城都有点出乎意料,这回答确实是太怂了,没一点敢于竞争的勇气,什么投机取巧,如果投机取巧也能成功,那也是成功不是。
闻市长只好叹了一口气说:“那好吧,先把企业经营好再说,你们两家企业,要既有竞争也要有合作,都是江临市的企业,要当成合作的对手,而不能当作不共戴天的仇敌,知道吗?”
陈志城听了这话脸上一笑说:“我们照领导的指示办。”
崔国庆也只好表态说:“我与陈厂长是老相识了,怎么会成为仇敌?不会的。”
这件事总算是结束,江临市上上下下就没有政府指定接待用酒了,一取消政府接待指定用酒制度,这竞争就激烈了,酒厂的业务员天天跑政府里头推销他们的酒,这可不仅仅是莽酒与浪酒了。
这下搞的莽酒非常被动,而浪酒呢,因为有广告效应,政府招待外来的客人,得向客人显摆一下,说这是我们央视标王的酒,所以政府接待用浪酒的居多,而用莽酒的就少了,崔国庆没有办法,只好想办法向外开拓市场,以弥补本地市场的损失。
浪酒的发展势头非常猛,但是陈志城心里头却并不放心,因为浪酒此时在消费者的心里仍然是一家齐东省的酒,他们并不知道合资的情况,也不知道浪酒有川西产的,也有齐东省产的,万一他们知道浪酒存在勾兑混合的情况,他们就有可能觉得自己受到欺骗,因此他觉得还是需要再进一步,想办法去川西那边直接投资建厂,跟五粮液争雄,然后才能与茅台酒相比拼。
当然了,这样做,可能会让市里头不满意,因为他们不想让自己的酒厂变成了川西的酒厂,但是企业生存不能考虑其他太多,有必要先未雨绸缪,下好先手棋。
因而他就再去川西考察,准备在当地投资,离五粮液的地方不能太远,找当地政府谈一谈,问是否能在这个地方投资。
五粮液虽然离他们找想投资的地方不远,但是并不在一个辖区内,五粮液无论发展的怎么样跟他们没有关系,而且他们当地的酒厂不行,让五粮液压的头抬不起来,因此当他们得知浪酒公司要来投资,当地政府十分欢迎。
带着陈志城去考察,看一看他们这个地方哪里适合投资兴建酒厂,陈志城见了,就提出可以与当地酒厂合资,他们出大头,当地酒厂出小头,还是共同投资,不过牌子必须要用他们的。
当地政府就答应了,能吸引来投资,盘活当地的酒厂,这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事情,川酒现在普遍不景气,急需引进外来资金,让川酒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