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有些事儿不是我想插手的,是别人见不得我活着。”
沈蔓歌再次把身边的事儿给说了一遍。
霍振宁得知国主对他的家人如此算计和逼迫,不由得有些气愤。
“那个人我迟早会杀了他。”
这是霍振宁出来之后说过的最狠戾的一句话,甚至他浑身的气息都散发着一丝阴冷,仿佛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
沈蔓歌不知道霍振宁承受了什么,但是这一刻却有了和霍振宁相同的心思。
叶南弦见他们叔侄俩有很多话要说,不由得退了出去,把这里的空间让给了他们。
霍振宁不是小孩子了,自然看得清楚叶南弦眼底对沈蔓歌的宠溺。
他们霍家自古出情种,看来沈蔓歌对叶南弦应该也是一往情深的。
“蔓歌,那小子对你怎么样?
你这张脸就这么毁了就不曾埋怨过吗?”
霍振宁的问题让沈蔓歌微微一愣,然后摇了摇头说:“二叔,南弦对我很好,以前是他不懂得和我沟通,自以为是的为我好却不被我理解,毁容的事儿怪不得他。”
听到沈蔓歌为叶南弦说话,霍振宁就知道这侄女算是认准了叶南弦了。
“大哥和大嫂最后怎么死的?”
霍振宁被关了这么多年,外界的任何讯息都得不到,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关于霍家的一切情况。
沈蔓歌事无巨细的和霍振宁说了个清楚。
霍振宁的目光有些微潋。
“叶知秋死了?”
“恩。”
“叶知秋是那小子的亲生父亲?”
霍振宁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
沈蔓歌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是。”
“你居然和杀父仇人的儿子在一起?”
沈蔓歌听到霍振宁这么问的时候,心底的不安不断地扩大着,却依然坚定的说:“二叔,这事儿和南弦没关系,实际上他也是受害者。”
霍振宁这次没有说话,也没有反驳什么,但是越是这样,沈蔓歌越是不安。
“二叔,你相信我,南弦和叶知秋不一样。
而且他对我是真的好。”
“你三叔和小叔对他甄别过了?”
霍振宁的眉头紧皱。
沈蔓歌连忙点头。
“甄别过了,甚至外公也很认可他,而且南弦还是在职军人。”
沈蔓歌本不打算说这个的,但是现在看到霍振宁这态度,她实在摸不透霍振宁是个什么意思,不由得有些着急。
霍振宁相当于她的父亲,她不希望自己和叶南弦的婚姻得不到父亲和二叔的认可。
终于霍振宁在听到两个弟弟都同意了叶南弦的人品之后才点了点头说:“我会以后好好的,慢慢的考察他的。”
沈蔓歌有些哭笑不得了,如果叶南弦知道自己的退出是让霍振宁如此揣测自己的话,不知道叶南弦心里是什么感觉。
“二叔,你别太为难他。”
沈蔓歌不由得摇晃着霍振宁的胳膊,撒娇的样子让霍振宁有一丝的呆愣。
这种感觉很奇妙,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可能都没有后代了,如今有这么一个可人儿像个孩子似的对自己撒娇,那感觉真的让他很是新奇。
以他现在的岁数,如果一早就和萧钥在一起,估计孩子也这么大了把?
一时间霍振宁的心思翻滚着,对沈蔓歌多了一丝怜惜。
大哥和大嫂都不在了,沈蔓歌是霍家下一辈唯一的孩子,他已经决定把沈蔓歌当成亲生女儿来疼了。
“好,不为难。”
霍振宁终于是松了口,唇角微微上扬。
沈蔓歌顺脚笑的特别开心和灿烂。
“还是二叔最好了。
以后我也是有二叔宠着的人了,好幸福哦。”
“傻姑娘。”
霍振宁开始适应自己现在的角色,甚至还觉得乐在其中。
沈蔓歌不知道霍振宁心里想的什么,她有些好奇,又有些八卦的看着霍振宁,低声问道:“二叔,你和我大姨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们俩昨天晚上有没有……” “没有。
我和萧钥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霍振宁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吧嗒一声,好像瓷盘跌落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沈蔓歌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就看到萧钥推开了门,那苍白的脸上眼神隐忍,却又带着一丝伤心的看着霍振宁。
一时间,沈蔓歌突然感觉自己像个罪人,间接的伤害了萧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