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蜜语一怔。
让她上来帮忙翻译文件,居然是真的让她翻译?她还以为这只是个帮她脱身的说辞
她捏捏文件,好厚一沓,顿时有点心慌。
只翻译正文,附件不用翻译。
许蜜语连忙翻翻看,还好还好,正文就几页,剩下的都是附件。
她站在那松口气。
没听清我刚才说什么吗?
许蜜语赶紧摇头没有没听清;觉得摇头不对,马上又点头:听清了。
那还傻站在那给我表演上下左右晃脑袋?
许蜜语连忙捧着文件奔去书房。
她的身影消失后,薛睿看到纪封刚刚刻意绷出来的那副不近人情的样子松懈下来。他忍不住问:老板,您还真让她翻译文件啊?
纪封眉眼不抬地懒懒答:给她找点事干,不然光跟这杵着,杵得我看了就烦。
薛睿想说,可是人家刚才没想光杵在这,人家是想撤出去的,是你硬把人家叫回来的啊。
想想丰厚的薪水,他劝住了自己的舌头别蠢蠢欲动瞎惹锅。
忽然他听到纪封问:你说,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薛睿愣了下。这还是纪封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向他问话,为的是想要探寻一个女人。
我觉得,她是个永远和我们所想的有点不一样的女人以为她会不堪一击、挺不下去的时候吧,她不仅挺下去了,还总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反转;以为她懦弱和不争气吧,她其实很隐忍又很能吃苦,还很坚韧;而到后面会发现,她从前看着的那些懦弱和不争气,只是没人告诉她她应该怎么办。
薛睿看到纪封若有所思地听着自己的话。
他忽然有点压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舌头,问了句特别想问的话:老板,我斗胆想问问您,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松动原则的啊?
纪封闻声微怔:松动原则?对她?他挑眉看向薛睿,问道,我有什么原则是对她松动了吗,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舌头太想有话讲,薛睿控制不了它。于是薛睿只好不怕死地一口气说道:对,您真的有个一贯原则,可能连您自己都没有发现!您对人一般都是先找对方缺点,找到之后,如果这个缺点会令您嫌弃厌烦,您就会对这人蔑视冷淡,也不会去管这人的闲事。我以为您对许蜜语也是这样的,但到目前为止,您除了嫌弃厌烦她之外,也管了她好多闲事。可我看您管她,也不像是喜欢她,因为毕竟从头到尾您对她的厌烦都在脸上摆得明明白白的。顿了顿,薛睿重新疑惑起来,所以老板,您到底为什么会管她的事啊?
纪封也疑惑起这个问题来,疑惑得连薛睿刚刚在碎嘴八卦他的私事他都忘记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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