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茵,你能理解,孤心中甚是安慰。太子周昱仿佛卸下重担一般,脸上还是微微笑起来。那温文尔雅的模样,像极了诗经之中赞的如玉君子。
被迷得脑中晕乎的太子妃赵惠茵,哪还有心思吃醋?
有太子周昱和太子妃赵惠茵的话,唐甜甜从昭训品级提了承徽的事情,自然是让东宫的其它女眷们,那是羡慕嫉妒了无数回。
少不得,次日里,女眷们是上门给唐甜甜道喜。
谢谢妹妹的恭喜,只是我喜不起来。皇长孙的红疹未消散,还得吃了药汤。这心里像是梗咽,唐甜甜泣语道:是真难受着,昨个宿,我都没合过眼。
原来是嫉妒在心头的女眷们,这会儿,除了跟着唐甜甜的语气,是同叹息担忧了两句外,倒也没旁话了。
女眷里,奉仪丁妙儿、张珍瑜自然是亲自来道了喜。
至于李良娣嘛,则是差宫婢送了贺喜礼。
倒是太子妃赵惠茵发了话,说是待皇长孙身体痊愈,才是聚了东宫的女眷们,给唐甜甜补了小宴,也是东宫关了门,自个儿庆祝一下。
眼下里,自然是皇长孙重要,一切押后了。
唐甜甜借着小儿的病情,打发了来道贺的女眷们。
然后,她自然是领着宫婢叶香、覃香二人,又是去了皇长孙周钧的寝屋里。
陪着儿子养病的日子,唐甜甜的心情却是平静着。
嬷嬷,你说说,如果一直这般没人嫌弃我和六斤碍事,那应该多好啊?唐甜甜瞧着睡得甜蜜的儿子,难得平缓了情绪,与周嬷嬷述了话道。
宫里的日子,瞧着平静?也是难得的。哪晓得,哪天里就是风雨来临呢?周嬷嬷望着唐甜甜似乎低沉的模样,劝话道:承徽是皇长孙的生母,您是贵人儿,注定是富贵一辈子。老话都说,富贵荣华来,半点不由人。想享受,总得劳些心力累的。
受些累吗?唐甜甜呢语。
片刻后,她笑了,道:累,我不怕。就怕我倒了,六斤将来长大了,都不记得我这个生母,那可怎么办?
宫里的女人,争到最后,就是这么可悲的。
说不定,自己的孩子,最后便宜着的人,是别人。
便是为了六斤,我也倒不得。眼神越来越亮,像是天空上的明月。唐甜甜的双眼里,是一种活过来的神采。
人啊,只要自己不倒,什么事,什么坎,总能渡过去的。嬷嬷,你说是吧?唐甜甜笑脸盈盈。她望着周嬷嬷,问道:六斤长大了,会不会怨我这个生母呢?给不了他好的身世,还得让他陪我吃苦?
承徽说差了,皇长孙是顶顶尊贵的人儿。能做承徽您的儿子,自然是孝顺着您呢。周嬷嬷笑得乐呵,道:再说,殿下宠着承徽,奴婢瞧着东宫里,承徽是个大福气儿的人。将来必是一直得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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