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许久以后,真正完全渡过危机了,淑妃孙谨玉才能慢慢查明白的事情。
好好的活下去与真相如何?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的存在着。
嘉定帝离开了,吩咐了大伴程忠恩派人去二皇子府传话,把前个幽州大胜后刚刚册封给这个儿子的郡王爵位,一撸到底成了光杆司令。
原来的郡王府,眼下的二皇子府里,二皇子周景是恨得牙痒痒。
本王本皇子什么时候不敬母后?父皇偏心东宫,实在欺儿太甚。对于御史上奏,他在陈元后的忌日招伎就寝一事,二皇子周景心中实在不平。
他哪就过寝?就是关门闭府的听听小曲儿。
御史一奏,嘉定帝就批,没半点给周景这个儿子辨解的机会,就是判案了。
殿下,圣上也许是在敲打殿下。王爷爵位没了,这王爷的称呼自然也不能用。陈敢对这位皇子表哥拱手说话时,都是小心提心着。圣心不在,二皇子府往后怕得安份趴着吧?
敲打?除了老大这个儿子,父皇何时看本皇子顺眼过?周景很不平,大声骂道:本皇子出生入死去幽州打仗,老大在东宫享福。凭什么用命挣个王爵,说撸没就撸没了?
这王爵周景很看重的。
虽然只是小小的郡王,可好歹比老三老四光头皇子强啊?
殿下,圣上独断。您可不能逆了圣意,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陈敢瞧着二皇子周景那张嘴,没什么不敢说的。都是为这位皇子忧心,哪天这些话传到圣上耳里,天长日久之下,怕是二皇子消掉圣上的慈父之心,未必落个好下场啊。
圣上,那是二皇子的父,也是二皇子的君。
天、地、君、亲、师,在儒家的观念里,除了天与地,君王是世间最尊贵的存在了。
本皇子不会这么算了,父皇的意思,本皇子逆不得。总要有人,付出代价。二皇子周景落下狠话道。
陈敢不再多语,低了头,心里都在想着,不知道现在退下二皇子这艘注定要沉的船,来得及吗?
嘉定十七年,路过了尾声,迎来了嘉定十八年。
正月十五,元宵节。
宫里很热闹,太子周昱和太子妃赵惠茵参加皇家的大宴去了。留下来的女眷们,凑了一桌子是聚上一聚。
当然,在小宴开始前,总得对留下来的两尊主位,是先呈了酒敬上,表示敬意。
余后,才是女眷们相互祝福一席话,一起吃了席面。
席面之上,坐于左首的人是良娣李静婉,右首的人承徽唐甜甜。而张珍瑜、丁妙儿分别是坐了二人的下边。
一岁复一岁,我敬妹妹们一杯。李静婉笑着举了杯。
此时,唐甜甜三人自然是回敬。
年年岁岁,妹妹说,人生几何?来日如意否不猜测,不过,今日我高兴。咱们姐妹们不妨饮得尽兴?李静婉眼眉间,盈盈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