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昌帝扔了手中的折子到桌上,抬眼瞧着张德,皱了一下眉头道:天家之事,一个后宅女眷居然敢伸手,赵氏的胆子和野心未免太大了?
在隆昌帝看来,这可不是一个女眷起了心,就敢做的事情。说不一定,这是赵氏冰山下的一角?
张德,此事,朕知道了。隆昌帝没发落了什么话。他在朝堂之上,行的不改祖制。目前,不过是加强了朝堂的掌握。说到底,门阀力量过大,这位帝王想打击,也得寻着合适的机会。总不能,为了打击门阀,过份的削弱了大秦朝的力量。
那样的话,岂不是得不偿失?
张德一听隆昌帝的话,恭敬的弯腰,似乎一直在仔细的聆听着,这位帝王的吩咐。当然,事实上,也是如此。
未曾过几日,朝廷给承恩侯府的发落,下了圣旨。
瞧着原本能延续三代的承恩侯爵,一下子给撸成了一世而终。
唐家大哥的世子之位,自然也是变成了白身的庶民。这么一个打击下来,唐家上下是一片哀嚎。
如果说,前面是荣华的没落。那么,罚了半数家产的令喻,就是割了唐家上下老小的肉啊。居京城,大不易。
承恩侯爵下来时,赏得田产房产,一朝收回半数,对于刚刚过习惯了富贵的唐家众人,真是由俭入奢晚,由奢入俭难啊。
可得求求娘娘啊,这是让咱们如何活?唐家大哥傻眼了,他的好好世子没了,这是给亲爹承恩侯跪着,他媳妇唐家大嫂就是哭得呼天喊地。
求娘娘也得有用,娘娘都让咱们闭府思过,咱们连门都出不去,如何求娘娘?唐家二嫂嘀咕了话道。
两妯娌本身的矛盾,还是没不少的。只是唐家一下子富贵了,那自然是掩盖了不少。这唐家遭了大难,免不了就是冲突爆发起来。
两妯娌一吵闹,承恩侯夫人就是哭得伤心,一边哭还是道:早有娘娘吩咐,咱们如果听了,何苦落得这下场
一屋子女眷的哭闹声,让承恩侯满脑子的官司。
这位侯爷打在京城的侯府安家,那是天天享受着美妾的关怀,不必对着黄脸婆一样的老妻,日子正是舒坦着。
眼下虽然府上有大难,除了日子再降两个水准,还真碍不了这位老侯爷的事。这不,对于儿子儿媳妇,还有老脸难看的老妻,承恩侯一点也不关心,他是敲响了桌面,道:吵什么?嫌府上不够麻烦?娘娘既然吩咐了,就按娘娘说得办。早听话,咱们府上能惹麻烦?
老大你吧,如果不是想当官,你将来一个侯爵,你儿子一个侯爵,这顶顶尊贵的享受,就是落了唐家的子孙上。我这是贪心过了。
别说老大,老二你也是,你跟你媳妇拢得那些银子,全是不晓得揽哪去了。也不给你大哥分忧,就会在后面起哄。要不然,咱府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