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巧,倒真不是巧。
是余皇后薨逝,皇城的钟声长鸣,临近产期的敏二奶奶佟氏被惊住,她就是受惊之下生产的。
敏二哥添一子,确实是大喜事。只是如今国丧期间,这洗三宴、满月宴必是得省下来。朱弘光说的实在话,国丧一年,这当然不能办喜宴。特别是在京城,天子脚下,皇城根前,得特别的注意一些。
若是离着京都远,山高皇帝远的还可能不那么多的忌讳。毕竟商贾人家讲究少。当然杜家有读书人,那忌讳同样得守好。
洗三宴、满月宴不举办,咱们应该送的礼物,还是要送去。杜绵绵说到。
侯府不缺那三瓜两枣的,咱们还得走公中送礼,确实不能省。朱弘光笑着回话。
乾元十六年的一开年,就是应在余皇后的丧事之上,这等不吉利的情况下,宫中一片凄凄哀哀的气氛。
太子妃在忙碌余皇后的丧事,同时要打理好宫务。在强撑之下,总算是撑到余皇后的丧期结束。然后太子妃就是病了。
太子妃一病,东宫的气氛也变得不好起来。
大皇孙每一日结束课业后,他都要来探望母妃。在病中的太子妃当然更想念儿子。只是念着在病中,她怕把病气传染给孩子。太子妃多数的时候只是让大皇孙隔着屏风,母子二人就是说说话。
京都外城,忠勇侯府。
侯夫人最近心情不怎么好。主要是太子妃病了后,定国公府那一边传来的消息不怎么好。乾元帝最近罚着许多的朝臣。这里面就是关于请立皇太孙的一些人。
文臣被罚,定国公府的一些人脉,一些培养起来的人被扫到台风尾,也被乾元帝收拾一回。
在这等情况下,朱侯爷和朱世子去北地的日期自然便是定下来。这没得拖延。忠勇侯府也怕给乾元帝留一个坏印象。
离开的前一天,朱侯爷歇在庆晖堂。
朱侯爷当然要给侯夫人做一些脸面,夫妻二人又是谈一回话。朱侯爷说道:我离开后,府上的一切就托给夫人。
侯爷放心,我一定给侯爷守好家。府上有我在,侯爷与晔儿在北地一切都可安心。侯夫人给一份保证。朱侯爷一听后,他是握住妻子的手,他说道:一切有你,我自然是放心的。就是要辛苦你一回。
做为侯府的主母,我哪有什么辛苦的。全是我的份内事情。真讲辛苦,是苦了侯爷和晔儿,你们北地一行是为府上争光添彩,是你们吃着苦头才给侯府存一份体面与荣耀。侯夫人说着关心的话。
朱侯爷听着这一番话,他觉得非常的妥帖。
在庆晖堂与嫡妻交一回心,朱侯爷带着满意的心情,他与嫡长子朱弘晔是一起出发。
余皇后过逝,太子守孝,秦王守孝。其余的塞王让乾元帝打发回北地。哪怕晋王、宁王一再请求,乾元帝没同意。晋王、宁王就得带着遗憾的离开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