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子有碍难处。朱弘光说出关键点。他瞧见妻子吞吞吐吐的模样,一直又没有谈到核心,他不傻,这还能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吗。
可能会引人非议。杜绵绵说道。
我往后凭甚能做官,我自己最清楚。凭借外力走上仕途的出身不正,就注定我走不到高位上。既然如此我不介意引人非议。也好过将来在官场上连一条路都没得走。朱弘光打消妻子的顾虑。
可能还要舍财, 舍很大一笔财。杜绵绵又说道。
钱财于我如浮云,没有权势, 没有官位。钱财多了只会是麻烦与祸事。朱弘光表示他出身忠勇侯府,他打小瞧见一切都告诉他这一个侯门子,钱比不过权。
在这一片生他养他的土地上,权代表的官帽子才是这一个世界的统治者。
今个儿舅祖父寻你去, 四郎, 舅祖父提着司徒氏一族的话,你就没听出一些弦外之音吗?杜绵绵反问一回。
这是何意。朱弘光刚说一句, 他愣在当场。他懂了妻子的话中深意。他的目光是望向妻子, 他讷讷无言。
杜绵绵瞧着丈夫的神色, 她知道枕边人听懂她的话中深意。
你是说后头的话,一时间朱弘光讲不出来。他要脸啊。
对,就是舅祖父说的,他缺儿子,他缺孙子,他羡慕在京都住的姐妹们儿孙满堂。杜绵绵的目光是直视着枕边人,她说得一字一字的清晰无比。
四郎,你别忘记,侯府里的祖母姓司徒氏,杜宅里的祖母同样姓司徒氏。咱们的身上都是流着司徒氏的血脉。论着血脉上的亲近,这天下间还有比着咱们生下来的七姐儿和七哥儿,更与舅祖父血脉亲近的人吗?杜绵绵为自己的话找注角。
偏偏朱弘光听着这话后,他无力反驳。
司徒氏一族里,其余的族人与舅祖父已经出五服。在舅祖父的眼中,他就是不甘心,若不然他早会过继嗣子,又或者过继嗣孙。杜绵绵在丈夫不回话的情况下,她是继续的说道。
司徒老太爷不想过继吗?老太爷是想的。
只是那些与他血脉太远的,族里塞过来的人选都是有亲爹亲娘,又或者说司徒老太爷觉得出五服后,血脉太远。老太爷不甘心。
当然也有司徒老太爷心病难医的原由。
我姓朱,我不姓司徒,司徒氏一族不会同意过继一事。朱弘光说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