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生怕自己被气憋死,一通默念《无量寿经》,暗暗纾解之后,才终于把心绪放平,结果意外就瞅见了齐景东正在摸齐笙的头。
小姑娘的脑袋圆溜溜,像蹴鞠的球,手感肯定既软和又毛茸茸,他也真想摸一把。
而且小丫头在这种日子居然连脸都没洗,头发随便一挽就出门了,但依然明亮得耀眼,身上似有万千华光流转,粲然可观。
她貌似、知道自己生得很好看。
昭王心底的浪在疯狂动荡之后,忽然记起齐笙才不过十岁,他再怎么着,自诩也还是个人。
禽兽嘛,五年后再当也不迟。
小姐,小姐。右相家的小厮凑进人堆里仔细看了一通后,慌里慌张地跑到马车旁报告,小的刚刚听人说,靖国公府的大公子齐景东考中解元了。
周莺莺的脊背一下子从软垫上弹起来,睁大眼睛趴在轩窗上逼问:什么?你说谁中解元了?
是靖国公府的大公子齐景东中解元了。
什么?齐景东中什么了?
解元!齐大公子考中解元了。
齐景东怎么解元了?
小厮:
咳,莺莺周长渡只是深呼一口气,表情说不出的淡然平静,我知道你不肯相信,但齐大公子确实出众,是哥哥技不如人,我认。
小厮意识道气氛尴尬,赶紧插话补充:公子高中第二名呢!
第二?呵。周莺莺咬咬牙,凶狠地抬抬眼皮,冷冷瞧着围追过去,跟齐家贺喜的人堆,你过去瞅一瞅,有谁会把第二名放在眼里?
说好的几代武将出身,不擅文墨呢?
爹娘诚不欺她,靖国公府一家老小全是无耻之徒,包括那个年纪最幼的齐笙。
明明知道来这种场面,还故意做出这种打扮,膈应谁呢?
可显着她清水芙蓉,无需雕饰了是不是?
这丫头以后要是死了,绝对是活活贱死的。
大哥,走,我把金豆子都拿来了,今儿在街上你看中什么随便买,我送给你啊。
周长渡极度歆羡地巴巴瞅着被齐笙拽着走地齐景南,又转眼望了望身边面色阴沉,表情狰狞的周莺莺,默然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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