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是想让齐乡君在外头受冻半天,就为了等你说话吧?薛域讶然一惊,啧啧慨叹道,却是有些,太不会为人着想了。
周长渡被薛域怼得哑口无言,毫无反击之力,这家伙又死赖在旁边不肯走,他望着困到直打呵欠的齐笙,只好选择放弃:没什么的,乡君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那好吧。齐笙本身就对周长渡的话不怎么感兴趣,经他这么一说也没想再继续打听,挥挥手就道,我就先回府去了。
薛域应声接过话:好。
周长渡:
他好个鬼啊,齐乡君最后这句难道不是对自己说的吗?
直到齐笙都进了府、被朱门隔断后再看不见人影,周长渡也失魂落魄地离开时,他才一拍脑门,倏忽反应过来
不对啊,刚刚明明是那永平侯薛域缠着齐乡君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废话,结果凭什么他又反过来指责自己不会为人着想?
他倒还成了会体贴人的了呗?
他有病吧?是有病吧?怎么好意思的?
但其实不光周长渡,连齐笙被伺候完洗漱,躺到床上准备入睡时,才发觉了今晚的事儿,确实有哪里不对劲
不对啊,那些糖明明都是我白给他的,甚至都不算个任务,凭什么薛域一质问我,我就被他带到沟里,莫名感觉到心虚了呢?
真、白给了呗?
这不纯属道德绑架吗这不是?
喂,741,741你在吗?别装死了,你赶紧出来,跟我聊聊理想和人生,看看星星和月亮啊喂!
于是在第七日的正午,早在一个时辰之前,薛域就已经什么事儿都不干,只老老实实地蹲守在小木门后头等。
直到外头真的响起了由远而近的脚步轻响声,薛域兴奋得眉睫颤颤,不自觉嘴角一弯,勾出来个邪魅又欣慰的笑容。
她来了,她来了,她带着送自己的糖走来了!
薛域缓缓地把门抠开条细缝,只露出眼珠,想望一望齐笙,顺便跟她搭讪几句话,结果就在满怀期待之下,赫然看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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