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啊啊!
周莺莺、肖纤纤哀嚎尖叫得谁也不服谁、一声更比一声高,各自往两边跌倒,皆被吓得花容失色、云鬓散乱,掌心和小腿也在路面上擦出血痕,疼到戴上痛苦面具。
孙竹迎见状只会拍拍胸口说好险,幸好她嘴上积德、并没波及到自己。
放肆,哪个不长眼的畜生敢冲撞本妃?周莺莺灰头土脸、努力挣扎了两下,伸手被人搀扶起来,恶狠狠望向眼前骑在马上的高大男人,你活腻了是不是?
呵。薛域桀骜地弯了弯唇角,手里擎出个锦盒晃一晃道,原来是昭王妃,失敬失敬。本侯急着去给陛下献丹,一时未看清楚,还望王妃,切莫见怪。
这家伙虽然话上有些客气,表情却不带半点儿的恭敬之意,甚至都懒得作揖。
果然,爬得再高,到底从根里是奸生出来、上不了台面的野种。
还没看清楚?他糊弄谁呢?
听闻他前几日靶场射箭还能百发百中,这会儿看不见她这么个大活人?难不成他有眼疾,还是间歇发作的?
见鬼去吧,狗东西!
永平侯。周莺莺磨磨牙、死死盯住薛域,早又骂了好几遍小杂种,这路宽得很,永平侯却只朝本妃撞过来,难免有故意之嫌。
哈。薛域再次轻笑,两手各执着锦盒与缰绳,重复强调道,陛下召得急,本侯一心为君,只顾别误了献药的时辰、实在慌不择路了。再说本侯与昭王妃又无冤无仇,哪里来的故意冲撞?
昭王妃,您真会说笑。
你不服,那你报官吧,去跟陛下讲理吧。
薛域,你
肖纤纤贴在周莺莺的耳边,小声嘀咕道:王妃,要不算了吧?他近日风头正盛,又把陛下给搬了出来,万一真像他说的一样、晚了时辰,陛下问起来,咱们可都担待不起的。您这会儿跟他不依不饶,岂非和陛下做对吗?
她只是被撞伤了而已,但再纠缠下去,陛下可是要贻误用药的时辰啊。
周莺莺眼里的不甘积蓄得越发浓重,她嫁给昭王这没谱的一年,也未怀上身孕,早知道顺妃和昭王对她已有不满,平时只有出了府邸才能仗着身份、支棱起来一会儿,是绝对不敢不自量力,拿她跟陛下做比,撒泼耍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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