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了,是她错了,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用正常的人性和良知去衡量齐笙这丫头,如果她没衡量错, 她今日也就不会冒冒失失地跑进来, 如果她不跑进来、她也就不会发现,齐笙这群玩意儿从主子到奴婢, 全都有病的。
她们非但不是人, 并且更过分的是、还都没打算过要当人。
她累了, 她真的好累。
事已至此,她实在不想再玩了。
但她依然记得自己此时只是个柔弱无助的小姑娘,可怜兮兮地眨动着泪眼,最后一次探问道:我真的很丑吗?
这倒也没有,你还可以想开一点嘛。脾气更加不好的哼哼难得憋到这时才开口,柔声安抚地扎最后一刀,虽说你长得丑,但你妄图伺候郡主,想得挺美啊。
卖花姑娘:
齐笙接连轻咳了好几声,才勉强绷住,把嘴里的茶给淡定咽进喉咙。
哼哼跟哈哈这俩可以啊,一看就是她手把手带出来的。
卖花姑娘心上被戳满一刀又一刀地捅成马蜂窝,委屈死了,最后眼巴巴地望向在场硕果仅存、算得上良心未泯的姜绾绾:夫人,我
你什么你?齐笙把她给无情截断后、更没好气了,你明明知道自己克爹克娘的晦气,还敢去跟我嫂嫂搭话,脸皮这么厚、怎么好意思呢?
卖花姑娘被骂得破了大防,终于哇哇放声大哭,这回是真的。
别骂了别骂了。她掩袖擦了擦热泪,在四个暗卫不耐烦的注目中颤颤站起身,好好好,那我走。
哈哈。齐笙用力压住声音,确信不会有第二个人听到,才敢吩咐道,再让人去跟着她,查查她是哪边派过来的人。
不得不说,薛域那家伙,有时还算挺靠谱的。
果然有人想蓄意接近她。
卖花姑娘直等到满脸受气、一步一晃地从八宝楼走出,拐入条没人的僻静巷子里后,才把挎着的篮子使劲扔掉,靠着墙角蹲下后,神色凶狠地眯眯眼。
好,好好好,她总算能理解主子,为何心心念念着要把齐家人除之而后快了。
单就只这这么个臭丫头,都一句人话也不会说,跟人沾边的事儿是半点也不干!
作为一个姑娘、一个小姑娘、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她最厌恶别人打击她的容貌。
齐笙那臭丫头才丑,她们全家都丑!
她对天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跟兄弟姐妹们通力合作,将齐笙这小贱人抓过来,一刀一刀,划花那张吹弹可破
呸,丑陋不堪的脸!
笙笙。姜绾绾像个求知若渴的好奇宝宝,从八宝楼出来后实在按捺不住,终于开口问道,是方才那个卖花的姑娘有何不妥之处吗?不然你为何如此待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