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糖人好了齐笙双手接过来后,递给薛域一个,给,你的猴,猴爷!
周长渡只能眼睁睁看着齐笙和这贱男人越发亲近,心里只感觉无比窒息。
肖纤纤并不知道周长渡曾跟齐笙求亲过的事,还哼哼唧唧,想靠着他倾诉自己好委屈:长渡哥哥
你没听见福清郡主说的?肺不好就去看郎中。周长渡清楚自己娶这个女人八成是无从改变了,摆烂之下都懒得应付,你喊我有什么用?我又不会医术!
是,是是是!肖纤纤方才只是泫然欲泣,这下直接再撑不住,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啪嗒啪嗒就顺着脸蛋往下流,长渡哥哥莫要动气,都是纤纤的不好,纤纤知错了。
大庭广众的、你在这儿哭什么?周长渡深喘了一口气后,还是被吵得头疼,整个人暴躁到不行,是我可欺负你了吗?
那什么,你们慢慢哭不是,慢慢聊,我们俩就先走了。齐笙一把薅过来还搁旁边咬着糖人看好戏的薛域,走出了好几步后才往他臂上用力一拍,你是不是多少沾点病?人搁那正哭得带劲,就你在旁边嘿嘿嘿嘿笑着看热闹,笑什么?像什么样子?最起码
你也要走远一点再笑嘛!
齐笙跟薛域齐齐站在旁边个卖面具的摊子前,一高一矮两个脑袋,偷偷摸摸地同时往这边斜过来。
画面居然还显得极度和谐。
肖纤纤眼见一计不成,当即又生一计。
南晋此时早已步入隆冬,滴水成冰、天寒地冻,肖纤纤却有意装成为了周长渡而匆忙赶来、穿得尤其单薄,连斗篷都没披一件,抱住自己抖动的双肩,一下又一下用力发着颤。
依据以往她所曾听过见过的所有经验而言,一个在冷风中冻到瑟瑟发抖、梨花带雨、可怜又无助的姑娘,最易激起男人该死的怜悯、以及生生不息的保护欲。
果然,周长渡抬脚刚要走,又似是不忍心地回眸、望了望道:你这是怎的了?
长渡哥哥肖纤纤冻得整张脸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半带呜咽地回话道,我冷。哥哥,我冷。
嘶,她是怎么发出这种又嗲又颤又娇的声音的?齐笙试着捏住自己的嗓子学了一下,咳,哥哥,我冷。
嗯?冷?肖纤纤用这种声音说话,薛域只觉得好笑,但当齐笙有模有样地学过来,甚至还更胜一筹时,他只觉自己立马就扛不住了,迅速脱下大氅、再加外袍,全裹到她身上,或许恐怕不够贴身,又给她使劲往下按了按,乖,给你穿、都给你穿,哥哥疼你,别冻着。
薛域!你干什么呢?薛域的大氅和外袍又重又厚、起码要有十几斤,齐笙的肩膀瞬间就被肉眼可见地压下去了不少,站都站不稳当,她扭头炸毛道,我又没装模作样挨冻,披着斗篷呢,你想把我压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