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谁能顶得住啊。
薛域瞅见齐笙这么可可爱爱还有脑袋的模样,直接心里一痒,还没等憋死、就先忍耐不住投降、偷笑道:好好好,我说我说,我这就告诉你。
啊我不听我不听!齐笙捂住耳朵摇头大叫,就不听不听,薛域念经!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又跟谁学的浑话?薛域把齐笙的一只手给轻轻摘下来,瞧见四下里没有人注意,还是慎之又慎,贴着她的耳朵坦白从宽,前些日子,右相向陛下呈献了一头白鹿、两对白雀,号称祥瑞以邀宠,陛下果然龙颜大悦,赏赐了他金银珍宝无数。
可谁知道,才不过半月余,这些祥瑞,就全部不明不白、接二连三地死掉了呢。
死一个或许还能说是偶然,但全都死了,难免有右相在呈献之前失察,抑或根本就是有意为之,故意送上这种活不长久的畜生去。
薛域眼瞅着齐笙听得入迷,故意又悄悄贴近了点儿,把鼻尖凑近她的发间去闻,你也知道陛下一心求长生,最忌讳死,上次祭天行宫失火,左相不过上奏时提了句惟愿陛下保重龙体就被停职罚俸了三个月,这种罪名,看右相还能怎么洗脱?就算不能一举斗倒,也够搞得他们元气大伤。
所所以齐笙骇然地睁大眼睛,那几只祥瑞,都是你让人弄死的?
薛域又叫了两碗羊乳,唇边含笑地喝了一口。
等会儿,你说比意料中的快,是什么意思?齐笙小心设想,大胆猜测,难不成还有别人唔,我爹爹?
薛域端起来羊乳,凑到齐笙的嘴边:小笙笙,可真聪明!来,喝一口!
靖国公虽然已解甲归田、不做战场上的大哥许多年,但毕竟往上好几代祖辈都是朝中高官,若说在宫里、甚至皇帝身边没个眼线,绝对是骗人的。
靖国公长久以来从不掺和朝中争斗、摆烂怕事混日子,那是因为从没人触碰过他的底线。
但如今居然有不长眼的非得要自取灭亡,动他的笙笙。
谁敢试试,就让他全家逝世。
不过你不用担心,笙笙,还有我在呢。薛域试探似的说了句,岳父大人
齐笙咽了口羊乳,奶声奶气地接话道:嗯?我爹爹怎的了?
她顺得如此随便,自然而然地就将他口中的岳父大人跟自己的爹爹画了等号。
薛域激动到粗喘了一声,仿佛以为自己在做梦,噎了噎又重复一遍:我说岳父大人
我知道啊,你这人好奇怪!齐笙明显有些娇嗔不满,我爹爹到底怎么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