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这话说的,这我可就不爱听了。昭王现学现卖,干脆把薛域刚说的词给照搬了过来,正如永平侯所言,事关举国安危,身为南晋子民,人人有责。
三哥总不能以为,这大理寺里是你的地盘,因而为弟的就不能来了吧?
当然不是。肃王料定这个废物也没什么用处,根本懒得跟他抬这个杠,七弟请便。
行了,闲话少说,老实交待吧。薛域随手从火炉上挑起块烧得最红的烙铁,对着洛公子的脸比划道,你姓甚名谁,哪里人氏,谁派你进的京城和弄的假户籍?还有,你究竟有何目的?
坦白从严,抗拒薛域脑子懵懵地说到这里,见两位殿下和洛公子都在看他,理直气壮地反而把烙铁握得更紧了,更要从严!
洛公子:
他可以容许别人践踏侮辱他的尊严,但不容许别人摧毁他的容貌。
洛公子咽咽口水,面对着颜色红艳、还在唰唰掉火花的烙铁,吓得步步后退:永永平侯,你们大理寺不是一向宣称从不动用酷刑逼问的吗?
薛域毫不羞耻地歪头一笑:大理寺从不严刑逼供,但本侯又不是大理寺的人,本侯个人行为,与大理寺有什么关系?
洛公子:
他怎么好意思,能理直气壮地说出来,如此厚颜无耻的话?
再者薛域又眼睁睁地逼近了一步,对付你这种不知死活的贱夫,你还想如何?
洛公子跟肃王、昭王同时咽了咽口水:贱贱夫?
薛域直言无畏:是啊,女子有贱妇,男子为何不可有贱夫?
这也是齐笙笙教给他的,诶嘿嘿嘿嘿。
闲话少说,来人,把他按住。薛域随口对着烙铁,吹落了几朵零碎的火星,说吧,一个个来。
你那假户籍,从哪来的?薛域仗着自己生得高,把一根长腿踩在旁边的凳子上,谁给你造的假?
谁谁谁谁造假了?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洛公子握着拳头震声道,我本就是淅川人,自幼苦练琴艺,后因家乡发了水灾才一路流亡到京城,卖艺为生,永平侯,你休要血口喷人!
呵,淅川,你倒是不傻,选了个几乎被大水全部冲垮的地方,以为这样就没人查得出来是不是?薛域把烙铁放在地上摔了摔,呵,你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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