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笙正经起来也是能端庄恭谨、矜持一下的,老郎中本来不想接、这回也不好意思了:夫人客气了,那便烦请您夫君,把这猫抱到这边,我给它看看吧。
谁是她夫薛域在后头又被刺激到不行,冲过去就要理论,但在齐笙充满失望的目光里闭上了嘴。
啊!周长渡忍不住,轻声一笑。
原来被认成是她夫君,如此令人心情愉悦,遍体通畅。
郎中误会了,这位公子并非我夫君。齐笙温声解释道,后头那位穿红袍的才是。
哦哦哦,都一样都一样。郎中点点头,并不在意这些细节,长得也都差不多嘛。
薛域:
什么眼神儿?他难道不比周长渡那个贱人好看太多了吗?
被车轧到了,伤得可不轻,但好歹不会伤及性命。我这就先给它止血,再把断掉的骨头重新接好,把皮□□合好。
齐笙点点头:有劳了。
老郎中接着嘱咐:这毕竟是个活物,等会儿怕它因疼乱动,可可得抱好了。
好。齐笙将要从周长渡怀里接猫,周大人,还是把它给我,我来吧。
笙笙,还是给我。薛域也强行加入进去,我抱吧。
依我看,还是不换人更好。老郎中把视线略过几个争来抢去的年轻人,它才好不容易安定,再换人又得费好一会儿给它顺毛。
不碍事。周长渡瞥向齐笙,我抱着就好。
那就得又耽误你时辰了。
咳,郡主说哪里话?
老郎中在给白白治伤的整个过程中,周长渡一直坐在那把它抱好,齐笙也配合着在旁边、见猫因疼乱动时给她安抚安抚、哄一哄,只有薛域自己站在一边,活像个没什么用的傻子。
薛域实在生气,扭头瞥向跟他同样没用的小伙计,见对方正盯着齐笙跟周长渡看,还时不时偷笑,那种眼神,仿佛在望着一对恩爱般配的小夫妻。
淦!他好想杀人。
短短的一个时辰内,薛域已经想出来一百零一种让周长渡不得好死的法子。
好了,没什么大碍,只要把它看好了先别动弹,每日吩咐人给它换一次药,不出一个月,就能彻底痊愈的。
好。
齐笙低头正要扒拉自己的小荷包,薛域赶紧上前,奉上从自己这边拿出来的银子、递给老郎中:多谢了。
今日多亏你了,否则白白它可能齐笙出了回春堂,站在街角跟周长渡说话,还是谢你救它猫命,这回就把它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