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好猜?蓝纶也不见外,直接歪倒在旁边的藤椅上,我掐指一算就知道,无非是宫里失火,皇帝被鬼吓病了的事儿呗。
你怎么薛域瞳孔一震,此事隐秘、他并没告诉去寻蓝纶的小厮,这也能猜出来?
不不不!不是猜蓝纶撩撩道袍,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我早跟你说过,我当年坑蒙你那死了的爹时,确实还是个不成熟的江湖骗子,但这些年道行渐长,已臻化境了,是你自己不信的。
那你的意思是薛域低头瞄向自己手边的青藤纸,有办法驱鬼了?
蓝纶:我可没这么说过。
薛域:那你吹什么牛?
蓝纶淡淡望着自己下摆的云纹:咳,当今也算明君么?管他干什么?大不了驾崩了再换一个,何至于如此?
蓝纶啊蓝纶,这种话你都敢说。薛域勾了勾唇,到底是胆子大了。
那我无所谓,反正连你那老丈人都知道我是你手底下的人,大不了我就跟你同生共死呗,我有个好歹,你也得玩完。
行了少胡扯,关于你进宫驱鬼的事
我还有反悔的余地么?蓝纶把右腿翘到左腿上晃了晃,你那老丈人不早把我推出去了,这回你找我,不也只是告知我一声么?也没打算跟我商量。
蓝纶这些年被薛域养得不缺银钱花,最在乎的无非个名声,但前几日,礼部那个长得和野猪头似的贾侍郎非得讲放豪言壮语,话里话外都是说除了自己之外的道士,全是垃圾。
岂有此理,他非得要让别人都看看,到底谁才是真的江湖骗子。
薛域瞅着蓝纶冥想着没说话,忍不住又问道:那你有几成把握?
说不准,看心情吧。
蓝纶满脸凝重地站起身踱步:你跟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呗。
不,并不是,薛域很想回蓝纶一句,如果他不靠谱,他这只蚂蚱还可以搭上另一条绳
不对,啊呸,自己什么时候是蚂蚱了?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件极其重要,火烧眉毛的事儿蓝纶顿住脚,回眸望向薛域,要请教你。
你但说无妨。
所以蓝纶眼神坚定、握住拳头,似是搞不明白就不会罢休,曹操到底是谁?你还是没有说明白。
我真的好费解啊。
薛域: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