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她,薛域连家人都没有,他但凡有什么零星成就,又能高高兴兴地讲给谁呢?
没有人、会在意的,没有人、会愿意聆听他的。
好,我知道了。齐笙的喉间忽然哽了一下,她抬头拨了两下薛域的乱发,夫君,你真的很厉害,我很为你骄傲的。
笙笙你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有点,想哭?
我不是,我没有。齐笙低下头想刹住,跟他扣住手,却不自觉瞄见了薛域腕上缠着重重的纱布,她直接嗬地就哭出来了,你这是怎么弄的?傻子,你这是怎么弄的?
你真真哭了?笙笙,好了好了。薛域慌得要命、用腾出来的一只手给齐笙擦擦眼泪,不哭,我这就是被热油锅烫了一下,不疼的,你别担心,不哭嗷。
你不疼、我心疼。齐笙还是觉得不大解气,使劲捶了好几下薛域的胸口,边捶边骂,傻子,臭猪头,死薛域,你什么时候能不让我
要不然就为了公平起见,我不担心你了,你也别担心我了,行不行?傻子?
好,好好好。薛域觉得这话能接,赶快连声答应了以后,才猛地又回过神来,这个笙笙你别嫌我脑子不好使,我还是不大明白,我不担心你什么啊?
你!齐笙刚让他给哄好,这回又被直接气哭了,呜呜呜地拍着薛域骂他道,薛域,你想气死我是不是?你不想要老婆了是不是?
我我我,我没有啊,我自己的命都能不要,怎么可能不要老婆
你不许说啦!齐笙捂住薛域的嘴,气到跺脚,呜呜呜呜,你听听说的什么话,你不许说啦!
笙笙,我
你不许说话,先听我说!齐笙恶狠狠地吼了一声后,见薛域果然老老实实不敢再动,她没忍心碰他伤着的手腕,只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个遍,你先告诉我,这几天你吃的好吗?睡的安稳吗?是不是又瘦了?我看着像。
没有,笙笙,我很好,吃的睡的什么都好,你呢?我看你才像瘦了的,是不是又挑嘴不好好吃饭了?
才没有呢。她瘦是因为大大小小的赌坊成天来回跑,累的。
噫,突然想起来,薛域驱鬼成了,自己这回可不是赢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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