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周长浔又寻觅了一圈,果然在百姓中瞧见了周长渡露出来的一个头,你救我,我不想死啊哥!
周长渡如今也是戴罪之身,他低低头,望着自己脚上的镣铐,动也没动。
周长渡,你个懦夫,我们右相府里,什么时候出了你这样的孬种?
薛域听见周长浔破口大骂他的情敌,就觉得全身舒畅不已,扭头嬉皮笑脸地去牵齐笙的手手:娘子,你快夸夸我,我厉不厉害?
行啊,夸你,你厉害,你真齐笙才想敷衍地给薛域摸摸头,不料抬眼时却正好看见在他背后,周长浔正拼命挣开束缚,抢了旁边一把护卫的刀,朝薛域刺过来,夫君小心!
薛域把齐笙死死护住,当即一个闪避,抱着她躲开长剑,随后反手掏出袖中的匕首,连头都没回,就朝后头捅过去
长剑咣当落地,匕首正中周长浔的脖颈。
薛域努努力挡住,尽量没让齐笙身上沾一点血,他握住匕首刀柄,脸上沾了不少血迹,凶神恶煞地推着周长浔往前冲,一下把他抵到墙上:明明你还能多火两刻钟的,可你非得要找死。
周长浔的血迹喷溅到地上,大滩大滩的,殷红一片、蔓延出去老远。
薛域还把着刀柄不撒手,用力朝里按了按,亲眼看见周长浔地眼球吐出,暗红的血顺着伤口涌出来。
旁边的护卫见薛域的表情像是杀疯了,有些吓人,小心翼翼地靠过去,又不敢离他太近:侯侯爷,人已经死了,您放心,是周长浔想杀您在先,您不必担心,卑职会
薛域之前暗中杀人不少,但打从娶了齐笙,很少会再亲自动手,更何况这么明目张胆、光天化日的。
他顿了顿,最终把脚踩在周长浔早被废了的残缺处,将匕首从他的颈上拔处,血已经不怎么再涌,只成汩汩暗红的细流,随后他用周长渡的衣裳,擦了擦刀刃,慢吞吞转过身。
围观百姓惊恐不已:杀,杀杀杀
虽说周长浔是挺该死不错,但当街杀人,出手还这么狠,怎怎么看也不像正常人该做的事儿。
然而薛域并不在乎旁边人的鸦雀无声,他定定看着在远处等他的齐笙笙,随便把匕首一扔,满眼无辜地噔噔朝她跑过去:嘤嘤嘤嘤,娘子,有人要杀我,好可怕哦,要抱抱。
齐笙:
这会儿又开始装可怜,不是他刚刚杀人不眨眼的时候了?
齐笙奋力白了他一眼:再在外头嘤一句试试,头都给你打掉。
呜。薛域更卖力地贴贴过去,用着只有他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那等回去以后关起门来,我不光要抱抱,还要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