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开火做饭还是要点火烧房？”

庄榆梦一看到厨房那片狼藉气就不打一处来。她不是不体恤他的心情，也知道他是出自好意，但很多时候所谓的好意并不能带来好事。

“对不起。”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许动厨房里的东西？”

“没有。”

陆旌如实作答，庄榆梦愣住的同时细想一番，好像确实没有这么叮嘱过他，可又总觉得自己太像个出门前说一万遍不许动火的老母亲。

“你说过不许动鱼。”

“......”

两人一通收拾后已是近八点。瘫回沙发上时庄榆梦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得到了救赎。

陆旌还是笔直地坐着，只不过这次却是主动坐在她身边，像是在等她开口的一只乖巧宠物。

那一刻庄榆梦还真就考虑了一下饲养白鲸的可能性。

“说起来...你是和家人...我是说族群的白鲸，走散了？”

“嗯。”

“不会是因为救我吧？”

他并未搭话，只是转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庄榆梦觉得他就差在脸上直接写个“是”字了。

“那你...想回到之前生活的地方吗？”

“想...”

他吐字很轻，像是再用些力的话这梦想就会变成爆裂的气泡，可又像是在踌躇迟疑不愿下决心。庄榆梦坐起身，安抚性地揉了揉他的发顶，眼里却盛满了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