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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却始终没有找到那股气息的来源。当他偶然间看到某棵树上细微的有着被烧焦的痕迹时,他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哼,何方鼠辈,竟敢在我面前使用幻境。”

强大的威压四散,白色的衣袍无风自动,一把仿佛凝聚了千百年剑魄剑魂的金色巨剑出现在了藏剑的面前。

一阵金色的光芒过后,凌厉而肃杀的剑气顷刻间将某人精心准备的幻境变得支离破碎、土崩瓦解,露出了无垠之火燃烧过后一片焦黑的土地。

走到哪个烧的最为严重的地方,藏剑意念一动,面前的那方土地渐渐消失,一个用手帕包起来的包裹慢慢漂浮了出来。

伸手拿过已经浮到了面前的包裹,藏剑打开一看――

在看到东西之后,几乎就在下一瞬间,藏剑便将它重新包了起来。

神色复杂地看了万景峰一眼后,藏剑并没有去看古砚,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黄玉浒。

此时的黄玉浒研究透了碧鲁风扬送给他的棋谱,打算去找司南一较高下,报以前屡战屡败的仇,奈何人现在换了一张以前年轻时候的皮跟自家爱人你侬我侬,在看到他后,即使满脸的微笑,但是张口第一句话便是――再不识相弄死你哦。

……

(sf□′)s喋擤ォ咭桓鲆桓龅闹厣轻友!砚儿被抢走也就算了,现在一个应该早就已经死了的人还跟自己抢师弟!?

黄玉浒有一瞬间觉得人生无望了。

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过来,于是他又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司东那里。刚一到那里,他看到的不是一个糟老头子,而是一枚毫不逊色于他的美男纸!

卧……卧槽!这是怎么了?不平常大家都是喜欢衣服老头子的模样么?怎么现在一个个的都将自己恢复成了以前的模样!?

或许是黄玉浒眼神里的意思表达的太明显了,司东看了他一眼后抿了一口茶,才慢悠悠的解释道:“你们一个两个都换了一副皮囊,我一个糟老头站在你们中间压力是很大的。我就想啊,干脆自己也变回去好了。”

说完,特别无辜的看着黄玉浒。

司东年轻的时候长的是一副能够让人忽视年龄的可爱面孔,所以当他用无辜的眼神看人的时候,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特别贱,偏偏还贱得贼可爱!

“……”黄玉浒默默捂眼。

“师兄来此有何事?”

“咳,许久不见,想与师弟切磋切磋棋艺。”

司东一副“你就装吧装成什么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本性么”的模样看着黄玉浒,嘴上却回道:“呀,的确是有一段日子不见师兄了呢。如果师兄没有出现,我都快忘记师兄长什么样了。”

“……”你这是在挖苦我呢还是在挖苦我呢还是在挖苦我?黄玉浒有点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但还是直接坐到了司东的面前。

“呵呵,师兄在害羞什么?”司东看着有些别扭的黄玉浒,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谁、谁害羞了!?”黄玉浒一如被踩到尾巴炸毛的猫,直接跳了起来。

司东连连顺毛:“是,是。师兄没有害羞,是我看错了。”

“哼。”黄玉浒在司东好说歹说才又重新坐了下来。

“师兄不是想与我切磋棋艺么?那么,开始?”

“咳咳,开始便开始。这次我一定要一雪前耻!”

看着黄玉浒威严不在,一派孩子气的语气与动作,司东的嘴角翘起来就没有下去过。

下棋,是一门艺术!

燃香烹茶,摆棋落子,所有的步骤都正正经经(?)、一丝不苟(?)地进行着,直到将棋子都分好,直到……藏剑那张带着浓烈肃杀气息的冷脸出现在他们面前将所有唯美(?)的氛围直接粉碎。

“呃,师弟这是……有事?”

藏剑仍是一副死人脸,他甚至皱着眉头直直的盯着黄玉浒看。

司东呵呵了两声后自发的退到了一边打算隔岸观火,来个坐山观虎斗。

“……其实,”也许是意识到自己这样不说话也不会有人明白他想要说些什么,于是藏剑只好开口了:“我在万景峰山脚发现了这个。”

说着,将那包裹递到了黄玉浒的面前。

黄玉浒接过包裹,疑惑地看了一眼藏剑后打开一看――

“怎、怎么会!?”黄玉浒不可置信地惊叫了出声。

倒是司东,仍旧是一副老神在在的端着一副可爱到爆的脸。

黄玉浒转头看向司东:“师弟,你知道这件事吗?”

“啊,知道啊。”

“知道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这种小事没什么好说的啊。”

“风扬是魔修!这样的事怎么能说是小事!?难道你忘了砚儿与他结契了吗?”黄玉浒觉得自己要疯了――每次下棋屡战屡败不说,这次好不容易将自己的棋艺彻底的锻炼了一番,正要好好大显身手的时候,被人破坏了就不说了,竟然还……还让他得知这样一件闹心的事情!

“嗳?可是砚儿不是早已经将契约毁掉了么?况且,谁说风扬是魔修的?有证据么?”

“这……”看着手中那块手帕里包着的几个字,黄玉浒也觉得自己的确是激动了。

“藏剑,你说这是你在万景峰的山脚发现的么?”

“是。当时那地方被幻境覆盖,我破了幻境找到了这个。而且,这手帕上的气息似乎是门中弟子。”

“唔。”黄玉浒看着那几个一打开手帕就浮现出来的字若有所思。

――碧鲁风扬是魔修,小心。

“在来找掌门的路上,我得知碧瑶似乎去了万景峰,可是纵使将灵识覆盖了整个千苍派,如今已经找不到她的一丝踪迹了。也就是说――她被什么人杀害了。”藏剑脸色凝重的将他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什么!?”黄玉浒听自己有弟子竟然在不知道的时候就这样消失了,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可恶可恶!当真可恶!不管是个什么情况,先去砚儿那里好好问问碧鲁风扬再说罢!”

当黄玉浒一行人到万景峰的时候,古砚和碧鲁风扬还窝在床上没有起来。

古砚是醒了没错,可是他就是装睡。

话说,明明昨晚睡着的时候还好好的――他在床上,碧鲁风扬……不管是在哪里,反正不在床上!为什么今天一醒来他就睡人怀里了啊!?

碧鲁风扬倒是觉得没什么,反正抱着古砚睡他身心都是舒畅的。而且,即使前面的时候他的确睡不着,可是后来看着古砚看着看着眼睛一闭也睡了啊!他现在怎么说呢?嗯……反正是半梦半醒的状态。

“唔……”似是梦呓了一句什么,碧鲁风扬缓缓睁开了仍有点迷糊的眼睛。动了一下,发现怀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却原来是古砚。

“早啊,师兄。”

看着这个抱着自己咧嘴笑的像个孩子的主角,古砚简直恨不得自戳双目!

你说你为什么就不按照剧情去天河学院呢?你要是去了,劳资现在也就没有必要这么纠结这么悲催了好吧!你看看你那哥哥碧鲁乾龙都去了,你为什么就是不去呢!?虽说听闻他是被祭书给硬生生拉去的,而祭书又是被穆城给活生生拖走的……汗。

所以当黄玉浒他们呢骤然出现在房间里的时候,古砚开始无比的想念起他的师父来。你说要是师父还在的话,师伯师叔么会就这样贸贸然出现在他的房间里么?那必须得被震慑住啊!

古砚淡定的从碧鲁风扬怀里爬起来,一个清洁术将自己打理的人模人样(= = ||)的,然后便淡定的开口给师伯师叔们问安。

倒是碧鲁风扬,似乎被人看到跟古砚那么亲密的画面很不好意思,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才磕磕绊绊地来到古砚身边,跟他用一样的话语问了安。

虽然他并不认识这些人,不过既然是师兄的长辈,那么也就是他的长辈……吧?

古砚看着碧鲁风扬的手忙脚乱,即使他们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做过,他都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对他做过些什么了。

他的身体没有什么不适,莫非他神智不清的时候把主角给……那什么了?

光是这样想,古砚就不禁打了个哆嗦,背脊一阵发寒。

呃呵呵,应该……不会吧?

看着碧鲁风扬完全失了以往的风度,黄玉浒和藏剑对视了一眼后,求证般地看向了跟在身后的司东。

司东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俏皮的跟着黄玉浒的视线朝他看过来的古砚眨了眨眼睛。

“……”这个人是谁啊?古砚一头雾水。在他的记忆力,似乎并没有见过这样可爱的男孩子吧?

还不等古砚问出来,司东就开口了,语气中还带了点委屈:“砚儿你这可是偏心了啊。只跟掌门师兄和藏剑问安,完全忽视我了吗?师叔好伤心啊。”

“……”翻遍了记忆,古砚还是不曾记得自己有过这样可爱的“师叔”。于是他只好虚心求教:“请问,是哪位师叔?”

“砚儿,我是最疼你的司东师叔啊。”

此话一出,司东就有幸收获了黄玉浒鄙夷的白眼和藏剑冷艳的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第八十六章奉上!唔……看看今天能不能三更?哈哈哈哈!给么么哒就三更!时限今晚六点前啊哈哈哈哈(づ ̄3 ̄)づq?~

第87章 年轻=罪

藏剑虽说在古砚长大之后很少出现在古砚的面前,但是不可否认,他绝对是最疼古砚的人,没有之一。

小时候每当古砚闯祸之后子桑归要教训他,哪一次不是他从子桑归的手下将他保了出来?即使后来古砚长大了,要与碧鲁风扬结为道侣,最反对的还是他。不过在暗地里观察了他二人的相处情况后,他看出古砚并不是抱着玩玩的心思,于是他便不再发表任何意见了。

记得又一次,闯祸大了,即使有他和一众师兄弟护着,砚儿还是被盛怒的子桑归给狠狠地罚了。可是他没有哭,即使面对惩罚,他仍旧高傲地抬高了头,骄傲的甚至有一丝盛气凌人的意味。

也是那次,看着自思过峰回来的小小身影,藏剑突然间不再那么宠着他了。因为他发现――越是宠着他,越会将他宠坏。那么个倔强地孩子,他可以宠,但绝不能将他宠到让他忘记了他最初那颗美好的心。

藏剑就这样,暗地里默默观察着古砚,看着他一天天长大,一天比一天出色但是那纯粹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神却仍旧没有改变,甚至愈加的纯粹,他就觉得很安慰。

但是太久没有交集,当古砚看他的眼神开始有一种客套甚至疏离时,他却突然间觉得孤单了。

那个被他看到的孩子,不可以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咳。”黄玉浒咳闪艘簧,开始说正事:“砚儿,我们来是有些事想问问风扬。”

“嗯。”古砚点了点头,但是很快又说道:“如果是以前的事,掌门师伯大可不必问了。”

“为何?”莫非砚儿要袒护他?

“因为他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

碧鲁风扬一直在一旁默默地站着,听到他们的对话谈及了自己,便开口说道:“我的确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不过,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反而让他有一种窃喜的感觉,他虽然也觉得这实在是有点不正常,但是以前的记忆与其说是被封印,不如说是被抹去。

其实他一直不想说,他梦到过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绝望又脆弱,好似被全世界抛弃在一个黑暗而又宽敞的地方,无论怎样都挣脱不去。

如果以前的自己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定是有什么完全承受不住才选择将记忆抹去的吧。

没错,他记得他的记忆的确是自己抹去的。当时的自己似乎在想――如果没有这些记忆该多好吧?

“失去记忆也没关系。我且问你――你是否修魔?”藏剑不动声色的走到碧鲁风扬和古砚中间,然后问碧鲁风扬。

古砚被藏剑这样一个保护性的动作弄得心里一暖,他自是知道这个长辈是如何地疼宠自己,虽然自他来到这个世界后,藏剑几乎很少在他面前出现过,但是以他对感情的敏锐程度,他怎么会没有发现一直在默默关注着他的这位长辈呢?可是,他并不擅长对为自己默默付出的人表达感情,所以导致每一次表达的时候都显得有点僵硬。

“修魔?”碧鲁风扬似乎很疑惑,事实上,他是真的很疑惑。

掌门他怎么会认为他修魔呢?

“我没有。”

只三个字,眼神坦荡。

古砚见藏剑还是不相信碧鲁风扬,只好像记忆中朦胧的样子拉了拉他的衣袖:“师叔,师弟是佛魔体。”

“佛魔体?”

“是的,他的这个天赋是在后期才显现出来的。”

“那这么说这不过是个误会了?”黄玉浒惊讶了,佛魔体他自是听过的,但是从未见过罢了。

传闻拥有佛魔体的人,即使修魔也不会是祸害苍生的人。

没想到司南师弟倒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真是好运呐!早知道自己先出手收了他做关门弟子了。

司东不管黄玉浒的扼腕叹息,只是若有所思的绕着自己乌黑的头发。然后对着藏剑很可爱的一笑:“看来是误会了呢,师弟别防了。”

“……”藏剑冷冷的看了笑颜如花的司东一眼,然后……亮出了他的剑!

这是要开打的节奏!?

古砚看着碧鲁风扬默默地挪到了他的身边,将他护在了身后,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怀念的感觉,但同时又感到自己特憋屈――作为一个男人!被长辈护着也就算了,碧鲁风扬你算是长辈么?好吧,虽然是曾经的男人,但是现在已经结束以前的关系了好伐!?刚刚开始的培养的感情,谁上谁下还不一定呢!

古砚是绝对不会承认他大爷突然间想玩一把养成呢!

司东也惊愕地看着藏剑,不知道他又怎么惹了这尊大佛了。

不管众人神色怪异,藏剑将手中的剑直指司东,然后异常冷艳的、语气也仿佛能够吐出冰渣子般说道:“再敢对我笑,砍了你!”

好、好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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