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点都不在乎我,只会觉得我不讲道理。
我好难过。说着,她随手拢了下肩上的西装外套,往前走了两步。
两人之间距离靠的有些近。
男人身上白衬衫的折皱在灯光下被加深,他领带松散,扣子随意解开两颗,锁骨处骨骼凸起,吸引人的视线停留在那。
他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干净冷冽的气息。
池岁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抬起脸,看着那双平静的眸子。
让开,池岁用命令的语气开口,满是娇矜。
她又说。
我要进去哭一会。
顾羡礼:
顾羡礼瞥她一眼,侧了侧身子,安静点,别吵。
说着,顾羡礼转身。
男人身高腿长,腰身线条流畅硬挺,衬衫下摆被随意束在西裤中,背影清冷而矜贵。
随着玄关处的灯被打开。
方才借着走廊光线的房间顿时大亮,里面装修风格简单而性冷淡,黑白的配色,干净到察觉不到一点的人烟气息。
下一刻。
池岁又听到他淡声补充,再废话真让你睡走廊。
池岁:???
这语气算不上好。
而且听起来,不管是含义还是别的,都像是在威胁她。
这谁忍得了?
池岁向来不憋着情绪,直接问回去:你凶我?
顾羡礼闻言,低眸扫她一眼,没说话,离开玄关,去开放式的流理台上倒了杯水。
玻璃杯被男人修长的指骨节抵着。
水声和玻璃质感撞击,声音隐隐落下,蔓延。
池岁看了眼,问。
你今天不用回柳岸吗?
顾羡礼:?
顾羡礼拿着杯子的动作一顿,掀了掀眼皮,嗓音淡然,不回。
池岁眨了眨眼:为什么不回?
顾羡礼在这的话,那她是真的一点儿都不自在。
话说出口,池岁才发觉这样问不太好,她又改口,不回没关系吗?
池岁安静几秒。
她一本正经地开口,语气满是关心。
外面天那么黑,我觉得你在柳岸的那栋别墅,它自己一个房子待在那边会害怕的。
顾羡礼低垂着眉眼,漫不经心,它打电话告诉你它害怕了?
池岁:?
有病。
谁家房子还能会打电话?
房子会打电话了那才是真吓人好吧。
池岁想开了,也懒得说了。
行吧。
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