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池听得似懂非懂,詹长冬也没再继续跟他解释,只转头跟薛诺他们商量着接下来的事情:“陛下既然已经疑心二皇子,这个时候咱们倒是能趁机推他一把。”
沈却说道:“太子殿下也有此意。”
“敛郡王对二皇子怀恨在心,四皇子若知晓这次的是事是二皇子挑拨也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是眼下成安伯为着投奔二皇子势必不愿与他交恶,他肯定会拦着敛郡王, 四皇子又在被禁足,想要动二皇子怕是有些难。”
刚出了薛忱的事,这个时候他们不好动手,万一引得天庆帝多心反而不好。
詹长冬自然知道他们顾虑什么,只淡笑着说道:“动不了他,动动他身边的人也好。”
薛诺抬眼:“您是说, 荣广胜?”
沈却忍不住皱眉:“荣广胜行事低调,手头也没什么明显的把柄能叫人抓, 就连荣家那边也被他管得极严,府里没什么破绽。”
“那外头的人呢?”詹长冬笑看着他道,“沈大人可还记得上次勾搭你弟弟的那位荣三公子?”
沈却愣了下:“荣三近来好像没怎么露面。”
詹长冬说道:“他被荣广胜送去了荣家家庙,自然露不了面。”
“那荣三自打上次被削官杖责之后,荣广胜怕他留在京中惹出是非,也是为了做给陛下看,让人将他绑了扔去荣家家庙说是让其闭门思过,可这位荣三公子不甘寂寞,招了几个青云坊的头牌扮作小厮混进了荣家家庙。”
萧池脱口而出:“家庙招妓,玩得这么野?!”
薛妩俏目扫了他一眼,原本还满脸八卦的靖安伯爷顿时咳了一声,坐直了身子满脸嫌弃地说道,“这荣三也忒不是东西,那祖宗家庙是能跟人厮混的地方吗,他也不怕他们荣家老祖宗夜里找他。”
他满是不屑地啐了一口, 一副不屑为伍的样子。
薛妩:“”
要不是萧池刚才兴冲冲的模样太过真切,她就信了他是正经人了。
薛诺在旁乐不可支, 詹长冬也难得憋着笑说道:“近半月来荣家家庙夜夜笙歌, 那里头都快赶上京中舞坊, 也就是荣广胜没去看上一眼,否则瞧见里头情形能被气死。”
沈却也没想到那荣三居然这么大胆子,敢把妓子带进家庙厮混,他皱眉说道:“这事的确不雅,闹开了也能让荣家丢人,可荣三身上已无官职,狎妓算不得大事。”
“他于家庙厮混顶多就是丢些脸面,若真是闹了起来,荣广胜只需心狠一些将人一棍子打死,或是将他逐出族中,也影响不了什么。”
“那如果那些妓子是徐立甄送去的呢?”
沈却笑容一顿。
詹长冬继续:“而且那些女子还都是成安伯府往日豢养的瘦马。”
这一次沈却是真惊了。
就连薛诺也是忍不住瞪大眼:“徐立甄脑子被驴踢了?他居然跟成安伯一起算计荣家?”
荣广胜跟二皇子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徐立甄早已认主二皇子,反手又给荣家挖坑,还是跟老谋深算不怀好意的成安伯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