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拍着项厉不自主抖着的肩膀,声音低沉的,带着安心的意味,“小厉,别怕,咱们白白福大命大的,能撑过来的。”
项厉的手腕上还带着手串,他几乎是祈求的转着,这是钟柏在初中的时候给他的,说是保佑平安,他从来没有拿下来过。
“他会没事的,是不是?”项厉脸上带着茫然,刚才那个母亲的眼泪几乎击垮了他的心理防线,要是,要是钟柏…
他几乎不敢想,六叔像是座山一样,挺直脊梁站在他身边,项厉一直以来都太冷静了,都让他快忘了,他也不过是个孩子。
“别怕,会没事的。”六叔目光忧愁的望着手术室,他曾经还寄希望于时间长了,项厉可能会放下对钟柏的心思,可是今天…
他心里祈求着,要是小白没能平安的话,他可能就要失去两个孩子了。
医生出来的一瞬间,项厉立马站了起来,“你们是钟柏的家属?”
“我是他哥。”项厉立马开口,他嘴唇颤抖,甚至于不敢问,生怕听到的是抢救无效。
“别担心,患者已经抢救过来了,需要再观察几天。”
听着医生的话,项厉整个人这才放松了一口气,六叔忙扶了他一把,这才发现他膝盖处裤子上不寻常的濡湿。
六叔伸手摸了摸,刺眼的红,“你自己受伤怎么都不说?”
“快,我带你去包扎。”
项厉听着六叔说,这才觉出一点痛来,钟柏一晕,他那里还能顾的上自己,忙把人带来了医院,幸好,幸好…
…
学校里的艺术节足足开两天,等着最后他们表演的那天,朱琳琳看着钟柏还没过来,不免有些担心。
她顺着去找向里,他们几个聚成一团,都没人注意到她过来了。
赵鑫脸色紧绷着,他女朋友拍了拍哭的眼皮红肿的王欢,“这样咱们今天就去看看钟柏吧。”
王欢缓缓的摇了摇头,“项厉哥这几天一直都守着,也不让人进,小白现在还没醒呢。”
“你说这好好的怎么就严重过敏了,我听说前两天就是有人也是严重过敏,结果没抢救回来。”
朱琳琳听着瞳孔扩大,她拨开人立马走上前来,“你说什么,小白是严重过敏?”
赵鑫只当她也是钟柏的朋友,点了点头,“是啊,我表姐是医生,她说严重过敏会死人的,幸好小白福大命大。”
朱琳琳立马开口,“怎么可能!”
转而她像是发现自己的失态一样,立马敛下眼眸,“小白怎么会突然…”